“好!天楚的想法好,站到墙角去,好好的给我想一想,不许到处看,等会儿老祖宗还要问你想的怎么样了,去吧!”
浩然乖乖站起身来,点点头,哦了一声,走到靠近门边的墙角,老实地站着。
姥姥小声对孟天楚说道:“还有谁精的过他?你知道为什么要到门边?”
“凉快,而且风口蚊子少。”
“嗯,我看你啊,小时候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个人偷偷笑了起来,殷浩然却纹丝不动,样子还是很象。
姥姥道:“趁着温柔还没有来,我倒是想给你说说这个丫头。”
“奶奶请讲。”
“其实温柔地功夫真是不错,可就是性子烈了些,天楚啊,你叫我一声奶奶,我就想劝你一句,好好安慰安慰她,女人不要一生气就怕,这可不好!”
孟天楚点点头,连连称道奶奶说地是。
“她来地时候,一路过来打伤我山寨四个弟兄,当时天还没有亮,她居然飞身过了索桥,用刀架在乔风的脖子上,若不是乔风故意示弱,她就吃亏了,后来,我站在自己的门口,一见这姑娘,就觉得确实是个不俗的姑娘,虽说当时她女扮男装,但也你知道她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没有想到温柔这么猛,比自己强悍多了,人家还没有怎么地,自己先撂翻对方几个人,先将架势摆够了再说。
孟天楚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到。
姥姥道:“她说,放了旺才和那个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当时我就被她给震住了,不是为她的那句话,是觉得她竟然无所畏惧地神情。於是立刻叫来蕊娘一问,才知道人已经都放回去了,於是让她也走,她居然说不走了,在我这里为奴为婢都无所谓,我见她神情决然,知道放她走,她也未必回去,师爷干脆将她留下来,知道你若是真对你身边的女人一视同仁,你自然不会不管她的。”
孟天楚立刻站起身来给姥姥行礼,心想着人家还是想的周到,要不自己还真是找不到人,还要兵攻打山寨强迫他们交人呢。
正想着,一个站在门口的丫鬟,轻声说道:“姥姥,大夫人、二小姐和客人来了。”
孟天楚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浅绿荷叶边长裙,体态如柳、风姿绰约的少女,,先进入了视线,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算不上绝色,但也颇有几分姿色,尤其嘴角微微显露的如:.:轻牵动一下嘴角便可以看出,就更增了几分娇媚和动人。身后便是蕊娘和一直低着头地温柔。
那少女朱唇未启,眉梢却先跳动几下,先到姥姥身边恭敬地道了万福,甜甜喊了一声“老祖宗”。
“见过你二叔!”
少女走到孟天楚身边,先是抿嘴一笑,然后谦恭地喊了一声,道了个万福,孟天楚赶紧起身还礼,眼睛偷偷看了看温柔,现她脸色苍白,面色憔悴,也不看自己,只低着头。
姥姥示意蕊娘和温柔坐下,然后对孟天楚道:“你就不要起来了,这是蕊娘的二女儿,叫筱筱,她是个书虫,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正好便是那最无德的一个。”
殷浩然在门边偷笑,蕊娘这才现门后地浩然,知道一定是受罚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心疼地看了看儿子。
“你好好给我呆着,若不是你二叔求情,我将你的屁股打成莲花。你还好意思笑。”
殷筱筱手拿一条浅绿色香帕,半遮红唇,一脸娇羞的模样,细声说道:“老祖宗就该好好的打这个小崽子,连姐姐都要笑话,真是该打!”就是生气模样,说话也是轻柔的可以捏出水来,难怪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没有错。
姥姥冷眼看了看孟天楚和温柔,假装看不见,说道:“筱筱,就是我殷家为数不多不会功夫的人,一天除了诗词歌赋就是收拾她的那些花花草草。”
殷筱筱的脸更红了,嗔怪道:“老祖宗,瞧您说的!”
姥姥笑了,戏谑道:“看你以后谁会要你,说句话脸都红成这样。”
殷筱筱干脆将头埋在蕊娘怀里,大家都笑了起来。
姥姥道:“天色也已经晚了,今天是不能走了,你们就住在这里,蕊娘也吩咐下去,吃饭还要一会儿,我们给天楚和温柔一些时间说说话,等会儿直接在后面的花厅吃饭。”
说完站起身来, 殷筱筱赶紧起身去扶,走到门边,见浩然还站着,便笑骂道:“你还装啊,人家二叔和温柔婶婶说话,难不成你还要听?”
浩然赶紧转过身来,扑到蕊娘身上,直说腿软,蕊娘蹲身要抱,姥姥也不回头,只说了句,你若要人抱,就站到长廊上来,这里蚊子多,正好反省。殷浩然马上就不腿软,先是给孟天楚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跟兔子似的跑到姥姥前面去了。
蕊娘看了看他们,用眼神示意孟天楚到温柔身边去,然后笑了笑,叫走了所有的下人和丫鬟,走了两步,孟天楚正要起身,见蕊娘又折回身来,双方都笑了。
“我忘记告诉你了,奶奶让我给你说,你的随从带着人从后山过来了,我已经让乔风去接了,天黑了,后面的路不好走,等他们到了,我就告诉你。”
“大嫂如何得知?”
蕊娘笑了笑,道:“你和奶奶刚才不是去过那个房间吗?那屋子中央的水缸就可以告诉我们后山的动静,奶奶厉害,甚至知道大概是多少人,也就十个左右,快到了。”说完,蕊娘转身婀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