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凤仪:“佳音的一个干妹妹,前及日去了嘉庆府。所以今天才来看佳音的。”
说话地功夫,已经走到门口了。
夏凤仪赶紧叫丫鬟拿来一把大的竹伞撑着,放了椅子和桌子,收拾好一切,里面的孟天楚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三个男人先是各自作揖行礼,孟天楚请徐渭和司马儒坐下后,这才开口说话。
“两位大人休息的可好?在下的陋室条件有限,还望两位大人见谅才是。”
司马儒笑着说道:“孟爷。你这宅子若是放在京城。怕是三品一
员是没有这样奢华的日子的。不但宅子大,而且修处处都彰显主人地豪气和奢靡啊!”
孟天楚赶紧说道:“哪里,哪里,司马大人这么说,在下就汗颜了,一个县衙师爷地陋室。怎么可能和京城地官员们的府邸相比。”
徐渭道:“好了,好了,不说贤弟的宅子了,我们住的很舒服,很好,你不必担心我们。我就是想来看看三夫人,事先我并不知道贤弟家中有喜,添丁进口是头等的喜事。我空手来了。实在是对不住,不过我方才已经和司马大人商量了,希望不要介意我们补一份礼。”
孟天楚:“两位大人客气了。”
徐渭道:“这是我们应该的。再说你是我徐渭的贤弟,那就更应该了。”
说完,徐渭听左佳音在房间里说话,於是赶紧起身走到门口去听,因为只隔着一层珠帘,所以并不影响声音地效果,隐约见床边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一个窈窕女子坐在那里,一头青丝垂到腰下,只可惜背对着门口,看不清长相,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方才那个笑的十分清爽的女子。
左佳音:“劳烦徐大人亲自来看妾身,闻得徐大人高升了,以后该叫徐大人为徐指挥使了,真是可喜可贺,妾身本该起身道贺,如今倒让徐大人坐在佳音门口,实在是失礼得很。”
徐渭笑着说道:“三夫人何须和我徐渭客气,在京城时也和你师父见过一次面,交谈甚欢,你们师徒二人皆为我徐渭之友人,你们是皇上钦点的天师,算得上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我徐渭自然该来看你,这是公,论私,你是在下贤弟的三夫人,也就是我徐渭的弟妹,责无旁贷,我也该前来探望。”
左佳音:“徐大人真是客气了,等妾身好些,定当面道谢。您和司马大人还是到前院大厅里坐好了,外面蚊虫甚多,妾身实在是过於不去。”
孟天楚一旁却在思量,徐渭当指挥使的事情,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任何人,左佳音天天在家里待着,她从何得知地,而且知道了,也没有告诉自己一声。
司马儒赶紧说道:“不碍事,不碍事地,今天冒昧前来,搅扰了三夫人休息才让我们过於不去。”
左佳音轻笑一声,道:“司马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大家都只是客套,小坐一会儿之后,孟天楚将徐渭和司马儒还是迎到了前院大厅。
三人才在大厅坐下,老何头一阵小跑来到大厅门口,躬身说门口有人要求见孟天楚。
孟天楚见老何头一个劲儿给自己挤眉弄眼的,於是站起身来吩咐丫鬟给两位大人伺候茶水,然后走出大厅,和老何头朝门口走去。
“你这么神神秘秘地做什么,谁找我?”
老何头偷偷看了看孟天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稳婆杨氏。”
孟天楚站住脚步,道:“你没有告诉她家中现在有客人,有事去衙门说吗?”
老何头赶紧说道:“我说了,昨天晚上她就坐在门厅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我们要睡了,她才磨蹭着走了。昨天她说要见大夫人,之前柴猛就提前交代过,说是她因为相公案子地事情可能要来找夫人说情,我们就没有让她进门,怕影响几位夫人休息,她这会儿又来了。”
孟天楚皱了皱眉头,昨天和慕容迥雪商量之后,他觉得自己现在更是不合适见杨氏,倘若是件小事情倒也罢了,这严重到要死要活的问题,自己心肠又软,还是不要见她的好。
“你让她回去,就说贺丁这个案子我帮不了她,她就是一直守在门口也是没有用的。”
老何头见孟天楚神情坚定,只好点头朝门口走去。
孟天楚叹了口气,然后回到大厅,徐渭见孟天楚走了又回来了,表情也十分严肃,心想他遇到了什么枣手的事情,便问道:“贤弟,你的脸色不好,出了什么事情?”
孟天楚赶紧笑了笑,坐了下来,说道:“没有什么大事情,无非就是一些衙门的小事,没有关系的。”
司马儒:“我看你们的那个县太老爷当的也是舒服,什么事情都交给你去做,自己倒是忙着溜须拍马去了。”
孟天楚道:“其实也不是,大老爷也很忙的。”毕竟蔡钊对一直不薄,所以孟天楚也不想旁人说蔡钊的不是。
徐渭:“你呀,我看就是操心的命。有些事情不必看的太认真,可左可右的事情,你就权衡着自身利益大小去办,我徐渭办事,主张的是,在不伤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 要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司马儒笑着说道:“虽然徐大人说的不是很好听,但也是实情,孟师爷是徐大人的贤弟,所以他才会这样直言。这也算是官场上的第一诫,人不能无限制地追求金钱名誉,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得一些好处收一些钱财,我认为名誉什么不可以,关键的是,做人办事都要有自己的底线,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孟天楚赶紧起身道谢,说道:“听两位大人一席话,真是让孟某胜读万年书啊。”
徐渭和司马儒大笑起来。
徐渭示意让孟天楚坐下,说道:“其实贤弟比我们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们之所以再说,是因为人有的时候身在其中,自然容易被一些现场和利弊所迷惑,其实置身事外你就会现,事情其实并不难。”
孟天楚:“徐兄所言极是。”心里想着这些常常在官场上混的人,说话做事都是很有手段的,虽说并不知晓自己为难是什么,但也说出来的话,倒也可以套用,要不怎么可以从一个军事一下就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