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自称是嘉靖皇帝朱厚熜肚子里的虫,这可以当上皇帝肚子里地虫是件荣耀的事情,要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当上这样的虫的。
第一次在西湖边上见到孟天楚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孟天楚所有地情况,甚至知道了孟天楚的长相,当然这都要归功於东西两厂的那些日如飞鹰夜如蝙蝠地番子们,皇帝对左佳音一直是惦念有加,上个月一个叫华陵地天师因为给皇帝献丹,谁知皇上吃了竟便秘了好几日,弄得是上火不说,还在一张胖脸上长出些许疙瘩来,实在是有碍观瞻,於是皇上一怒之下将那人之间送到炼丹房说是化成骨水浇花了。
俗话说地好,伴君如伴虎,严嵩自然晓得这其中的厉害,深谙其中地奥妙,他不是没有被打击过,所以
山,他显得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说是底气十足,他暗定要做个人中翘楚才肯罢休。
扯远了,再说那孟天楚,其实“牟公子”早就知道了在那西湖边上救人的四个人的底细。身边站着的除了严嵩还有杭州东厂的一个和陈星鹏平起平坐的小头目,他对孟天楚自然是了如指掌,比了解他自己的亲爹还要了解仁和县的这个师爷。
至於徐渭和司马儒那就不说了,司马儒算的上是嘉靖自己一手提拔起来地皇宫“管家”,而那徐渭虽然没有见过人,但早就有所耳闻,见他们三人混在一起,自然觉得孟天楚还是有些水平的。听说那徐渭虽然聪慧,最主要是狂妄和不羁,一般的人根本不屑理会,所以和徐渭结交的大都也都是一些徐渭看的上人。而徐渭真正看的上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一些愚钝木讷的平庸之辈。
后来严嵩受皇上地指示私下和孟天楚去西湖边上散了散步,表面上看似闲聊,实际上就是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后生有没有展前途,看后。倒没有让严嵩失望,虽然孟天楚较徐渭少了一些功利之心,但比起聪慧和睿智也绝对不再徐渭之下,严嵩回去后如实给皇上汇报了情况。皇上也算满意,不过他如今最是在乎的不是孟天楚,而是左佳音什么时候可以给自己炼成不老仙丹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下好。皇上看重的是左佳音。严嵩眼前这个褪去了少女青涩从而多了些许少*妇成熟韵味地美丽女子。离开皇宫虽然已经一年有余,但在嘉靖眼里。这雨灵天师越年轻、漂亮,让人敬重了。
严嵩见夏凤仪和温柔在外面偷笑,便知道方才门外那几声男人爽朗的子里地人是谁,不过他既然都进来了然后再折身出去,这不就说明一切的问题了吗?不过孟天楚这一举动倒是让严嵩有些喜欢上这个小子了,现在象这样不畏权贵、不攀龙附凤的人真是不多了,不过,从前几日和孟天楚交谈来看,孟天楚应该还真是一个性情之人。
严嵩坐在一旁胡思乱想,这时,只见夏凤仪和温柔神情已经恢复了自然,两个人恭敬地走进门来,齐身给坐在上座的皇上行礼,夏凤仪轻声说道:“万岁爷,您看是不是可以吃点东西了?”
夏凤仪说话地时候声音明显在抖,一旁的严嵩看着心里直笑,脸上却依旧严肃,眼睛平视,谁也不看。
皇上和佳音正谈的高兴,见夏凤仪这时说要吃饭,便立刻龙颜不悦,拉下脸来,夏凤仪一见吓得脚都软了。
左佳音见状,对皇上微微一笑,说道:“万岁爷,身体最重要是康健,再是好地丹药也要在身体康健地情况下才有好地作用,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您还是少用一些饭菜,吃过之后,贫道再和你聊也不冲。”
皇上正要火,见左佳音这么一说,也不好再火了,挥了挥手,说道:“好吧,好吧,那就传膳好了。”
严嵩赶紧先走一步,让一旁随行地宫女扶着皇上,自己起身先退三步,然后匆忙朝着厨房走出。
其实厨房里掌杓的都是皇上自己带来的厨子,说是什么微服私访,这嘉靖是天生的败家子,生活奢靡是出了名的,其实就是听了那些道士的话说是什么要在一年中阳气最足的时候下江南,采天地之灵气,这样才会身体有好处,正好那个倒霉的华陵天师被嘉靖一气之下熬成了骨头汤浇了御花园的牡丹,如今牡丹是真的开好了,不过也没有几个天师该给皇上献丹了,所以,皇上就十分地想念远在杭州的雨灵天师,这个微服私访,实际上就是皇上假公济私地来看看左佳音,至於什么私访不私访的,那都是嘉靖打的一张幌子罢了。
孟天楚带着柴猛驾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杭州府。
孟天楚坐在车上掀开帘子,天色逐渐开始晚了,集市上也开始冷清了起来。
突然,孟天楚听见柴猛大吼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自己身体仿佛腾空了一般,从凳子上飞了起来,紧接着噗通一声,然后是孟天楚的一声惨叫,孟天楚心想,完了,我的屁股大概被摔成八瓣了,好疼啊!柴猛,你在做什么呢?你以为集市上的人少, 你就可以玩什么飞车表演吗?这是马车,不是劳斯莱斯,你想谋财害命啊你!
原来是对面飞驰过来一辆马车,柴猛这个马车正悠闲地在集市上逛,对面那个马车度太快,大概是惊了柴猛赶的车,两匹马抆肩而过的时候,柴猛自己也被那马惊得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好在自己会功夫,要不也就和孟天楚一样的惨了。
柴猛好容易将马稳住,赶紧掀开帘子一看,只见孟天楚正一脸痛苦地趟在地上,双手摸着屁股,嘴里哼唧着。
柴猛吓坏了,赶紧上车将孟天楚搀扶起来,说道:“孟爷,您还好吧?”
孟天楚刚刚坐在凳子上立刻跳了起来,一跳头又正好碰在马车的顶棚上,又是一声哎哟声。
柴猛见孟天楚痛苦的样子,心里十分地过於不去,内疚地说道:“孟爷,柴猛该死。”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这又不能怪你,那马是畜生,你拿它也没有办法,只是怎么在集市上马也受惊了呢?是什么人故意作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