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不要啊,草民……,啊……哎哟……娘啊……哎……哎哟,痛死我了,救命啊!”
蔡钊走到孟天楚身边,道:“大人,您先喝茶歇息着,不用管他,那就是一刁民。”
孟天楚浅酌一口,放下茶碗,微笑着点头,蔡钊凑上前来,道:“大人晚上可有时间?”
孟天楚不解,蔡钊连忙小声说道:“就是卑职想请大人吃个便饭,别无他意。”
孟天楚愕然,公堂之上这蔡钊竟然和自己说什么请客吃饭的时候,看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孟天楚淡然说道:“东翁,您看是不是等退了堂再说别的事情?”
蔡钊顿时有些尴尬,只好讪讪地笑了笑,退下了。
孟天楚见那刘半仙的声音越的小了,担心那老头子吃不消这几十大板,便让人停了下来,将刘半仙拖进公堂之内,那刘半仙果然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瘫软在地上无力地呻吟着。
孟天楚:“刘三儿,我再将方才那话问你一遍,你为何要告诉五夫人说那心疼地病是需要吃人心才可以好的?”
“大人……,都是草民胡说的。”
“大胆,那你伙同赵家五夫人给赵家的三夫人开那吃后就要崩漏不止的害人之药又是怎么回事情?”
“大……大人,饶命啊,都是草民该死,那五夫人给了我三两银子让我这么做地。”
“哼!那如此说来,我看你还并不是什么都不知晓啊,你还是懂得一些医术的,难得你就不知道这样吃是会死人的吗?”
“大……大人。草民是财迷心窍,罪该万死,大人请饶命啊!”
“那你给王村地王五的孩子看病怎么也说是心疼之病?”
“这……”
“你若再是撒谎狡辩,看本官如何治你!”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了!”
“那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王五那孩子患的和五夫人的病压根儿就不一是一回事儿,之前我已经告诉他那孩子患的是肺痨,没有得治了,他竟然要撩我地摊子,还打伤我的徒弟,说什么如果我不给治好。他就打死我之类地话,我也是没有办法,见他也是病急乱投医,说了他也不相信,便才撒了这个谎。”
“那你为何要撒这样的谎?”
“那人心不是找不到吗,所以……”
“胡扯”孟天楚见蔡钊一脸的怒气,忿忿地呵斥道,心里却不免有些欣慰。心想这个蔡钊原来还是知道生气地,以为只是在旁边愣走神呢。
孟天楚:“可是本官却听说你是可以找到人心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刘半仙赶紧说道:“还请大人明鉴,草民真地没有这么说过,也没有为一人找过什么人心啊!”
孟天楚顿了顿。道:“前日你为何匆匆给房东付了房钱然后仓皇离开?”
刘半仙支吾道:“家中有急事,故而离开。”
孟天楚:“我们就是在钱塘县地街上将你抓住带回,你家中有急事,你为何还在街上摆摊做生意?”
刘半仙顿时无语,偷偷用袖口抆了抆额头上的汗水。
孟天楚:“你离开仁和县地时候有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来找过你,她是谁,为何她和你低语一番之后你就匆匆离开了,她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本官劝你还是一一地从实招来!”
刘半仙的鼠眼贼溜溜地四处望了望,落到孟天楚脸上地时候。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里咯噔一下,一只手赶紧扶住地面,牙齿不停地打着架。
蔡钊冷笑道:“刘三儿,外面那么大的太阳你还冷吗?”
刘半仙不敢说话。
蔡钊道:“别说我和知府大人不T恤百姓。既然冷。我就叫人给你加些衣裳,你方才说的也是。这么大的年纪了,自然禁不起折腾,来人啊,给刘三儿那几件夹袄来给他穿着,免得把他给冻着了。”
刘半仙惶恐地看着两个衙役拿着几件偌大的夹袄走了进来,外面一丝凉风也没有,知了在树梢上烦躁地叫着,那衙役上前不由分说给刘半仙一下就穿上了两件,刘半仙终於燥热难忍,大叫起来。
孟天楚自然是知道从前衙门里地兄弟们都惯常用这些伎俩收拾那些不说实话,或者是他们认为对方没有说实话的人。
“大人,大老爷,求你别给草民穿了,我说了,我招了,求你们了。”
孟天楚一挥手,两个衙役住了手,却不让那刘半仙将身上的夹袄脱下,刘半仙的汗水眼瞅着象蒸桑拿一样顺着额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孟天楚:“那你还不从实招来,说完了,我自然叫人将你身上的东西脱去。 ”
“来找我的人叫小翠,是三夫人晚娘从前的丫鬟。”
“她找你来做什么?”
“这……”
蔡钊一旁说道:“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暖和的话,我还可以……”
刘半仙赶紧摆手,一脸痛苦地说道:“不是,我说,草民说!”
“快说!”
“就是给我说,我让人用人心治病地事情让人给知道了,让我赶紧跑。”
孟天楚:“小翠还给你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说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说了,说是她也要回钱塘去了。”
孟天楚紧皱双眉,叫来王译小声问道:“你们去钱塘没有找到那小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