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走出东院。见殷素素在不远处地一个凉亭上坐着,旁边没有下人和丫鬟,他想了之前温柔说地话,便走了过去,还未开口,便听见殷素素说道:“大人还不赶紧去吗?”
“怎么,殷姑娘也知道成大人找我有事?”
殷素素淡然一笑,孟天楚现这个姑娘虽然很少露出笑颜,但笑地时候却是十分地好看。
“我不知道谁找你,但见大人疾步匆匆,便想不会是游园赏花这般清闲了吧。”
孟天楚暗自好笑,这个殷素素和佳音不一样,她比佳音似乎更有城府一些,大概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就当了寨主的原因,自然说话想事都比旁人要周全一些,要不怎么朝廷几次拿殷家没有办法呢?
“我是刻意来请教姑娘来了。”
殷素素没有任何表情,看了看孟天楚,道:“请教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孟天楚笑了,殷素素秀眉一扬,一双丹凤眼看了看他,道:“笑什么?”
孟天楚:“好了,不问你了,成大人等着呢。”说完要走,殷素素道:“我问你话呢,你笑我什么?”
孟天楚道:“我看姑娘是寨主做习惯了,我笑,并非就是在笑你,你不过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殷素素:“谁?”
孟天楚:“我可以不说。殷素素:“你不说,我今天就不让你走。”
孟天楚又笑了,道:“我不是你们山寨地人,我为何就要听你这个少寨主的话?”
殷素素却是不依不饶,道:“谁说你不是,你明明就是我们寨上的二寨主。”
孟天楚:“我从不乐意从一个女人的手下。”说完拔腿就走,谁想殷素素一跃而起,飞身过了孟天楚,站在了孟天楚面前,一脸严肃地看着孟天楚,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小看我?”
孟天楚耸了耸肩膀,道:“我打不过你,而且我即便是可以打,我也不能和一个女人动手。”
殷素素看来真的被激怒了,挥手就过来了,孟天楚敏捷地躲开,殷素素反手又是一掌,却被人拦住了,孟天楚一看,竟是屠龙。
屠龙拱手对殷素素说道:“殷姑娘,我家大人不会武功,你不是不知道,你这样好像是趁人之危,有些小人行为吧。”
殷素素冷笑道:“是吗?他是故意激怒与我。”
屠龙仍是恭敬地说道:“既然殷姑娘知道我家大人是故意激怒与你,你又何必上当呢?我们现在要赶去成大人那里,就不与殷姑娘多说了。”
殷素素却将手一拦,道:“不行,他必须要告诉我,为什么要笑我?”
屠龙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叫林黛玉地女子,不过人家是外柔内刚,外表至少是弱不禁风的一个娇柔女子,和殷姑娘不一样。”
殷素素:“林黛玉是谁我没有兴趣知道,既然不一样,那你为何要将我和她做比较?”
屠龙:“殷姑娘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不行吗?现在成大人找我们大人真的有急事。”
殷素素:“那我不管。我必须问清楚孟大人才可以走。”
孟天楚笑了,道:“你们都是女人。而且你们有着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喜欢抓住一个问题不放。”
殷素素道:“这就是你笑我的原因?”
孟天楚点头。
殷素素:“好吧。你走吧。”
孟天楚正要走,殷素素道:“凡事都要正反两面去看,你说呢,孟大人。”
孟天楚听罢,心里清楚了,也知晓了这个聪明女子为什么要将自己留在这里半天不放地原因,心里不禁对她有些感激,这个办法不禁让自己有思考的时间,最主要是让成大人心里也有一丝对自己的顾虑。
孟天楚带着屠龙往成大人的:“那殷素素怎么这般地不讲道理。”
孟天楚笑而不答。两个人来到成梓义地:“成大人,孟大人来了。”
屋子里有人说道:“让他进来吧。”
孟天楚抬步进了房门,门在身后悄然地关上了,成梓义坐在自己地太师椅上。并未起身,双眉紧皱,一手扶着额头,斜靠在椅子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天楚啊。来。坐下。”
孟天楚坐在了成梓义对面地椅子上,看了看旁边的茶碗。成梓义道:“才给你沏好地茶,上好地龙井,听说你喜欢。”
“多谢成大人。”
“天楚啊,想必你也知道老夫找你来是什么事情了吧?”
孟天楚没有说话,只微微一笑。
成梓义:“我那小女是让我和夫人从小给惯坏了,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竟不停我们的话了,老夫实在是无计可施,这才叫你来帮老夫一个忙啊。”
孟天楚:“成大人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卑职去办地,卑职定当尽力而为。”
成梓义听罢,宽慰地长出了一口气,道:“我老了,如今晓唯和三个儿子都在京城,明年我和夫人也要回京了,便想给晓诺找一个人家,这样老夫也就没有什么心事可言了,谁想她竟不愿意从命。”
孟天楚:“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我想晓诺只是一时还不能接受,和她再好好地说一说,她应该可以体谅您和夫人的良苦用心。”
成梓义紧皱的眉头终於舒展开来,道:“所以我就想让你去给晓诺说说,她一直很听你的话,希望你可以帮老夫这个忙,真是难为你了,晓唯的事情让你操心,晓诺地事情也要你出面,老夫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
孟天楚赶紧起身道:“成大人请千万不要这么说,卑职先去给晓诺说说,我尽力就是。”
成梓义起身走到孟天楚身边,拍了拍孟天楚的肩膀,道:“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办成,让她同意三天后和我一起进京。”
孟天楚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成梓义的两拍, 差点错位,他赶紧点头,道:“说是可以,但我有个顾虑。”
成梓义看了看孟天楚一眼,道:“怎么,有什么顾虑但说无妨,说出来我也听听。”
孟天楚见成梓义有些怀疑的眼光,心想,你让我出头去做这个小人,是好是坏,都和你这个当爹地没有关系,可我也不能一味地只顾及你的感受,晓诺也是人,怎么这些当爹的,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喜欢将自己的孩子往前推呢?
孟天楚:“晓诺腿上地伤,一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舟车劳顿,天气炎热,会不会感染或是严重,这是其一;其二,晓诺这次去是相亲,是去见婆家地人和自己未来的相公地,人家见晓诺走不能走,动不能动,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人家毕竟是位极人臣,想和他们家结亲的人,卑职以为定是踩破了他们家的门槛,这个时候带晓诺去,会不会对晓诺的印象不是很好?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望成大人好好地权衡一下。”
成梓义想了想,道:“嗯,贤侄考虑的不是没有道理,那如果现在不去,人家变卦了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