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连忙点头说是,然后将孟天楚再送到楼下亲自为孟天楚沏好茶水,这才退下去。
柴猛:“大人,不会是有什么好事者和您闹着玩的吧?”
屠龙:“应该不会。”
孟天楚:“我们等等看。”
这个时候吃饭的人已经很少,三三两两的离开,看见孟天楚的,都纷纷躬身施礼,孟天楚一一起身回礼,不一会儿整个聚贤楼已经是人去楼空,格外清净了。
“请问您是孟大人吗?”
孟天楚听见声音,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五六左右的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小糖人拿在嘴里美滋滋地舔着,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
孟天楚笑着点了点头,那小姑娘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来递给孟天楚,屠龙抢先接过,担心纸上有毒,展开一看,这才给了孟天楚。
孟天楚一看,笑了,道:“小姑娘,是谁将你将这个小纸条交给我的啊?”
小姑娘指了指门外,柴猛飞身出门,门外地人熙熙攘攘,柴猛没有见到面熟的人。
小姑娘说道:“是一个和大人您长得差不多的哥哥给我的。”
孟天楚想了想,道:“和我差不多?”
小姑娘点了点头,道:“是的,大哥哥还给我买了这个小糖人。”
孟天楚让柴猛给了小姑娘三文钱,然后小姑娘说道:“好吧,那我也给你三文钱,你也去给自己买个小糖人,好吗?”
小姑娘高兴了,连忙接过钱,还不忘给孟天楚道谢,这才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柴猛:“大人,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孟天楚笑道:“这个纸条上地字迹明显和早上地那个字迹一样,不过送纸条的人从一个老者变成了年轻人,地方先从这个聚贤楼换到了西湖上从南往北数地第十一座凉亭之下,另外还不让我带你们去。”
屠龙想了想,道:“不碍事,大人你去就是,我和柴猛会远远地保护你。”
柴猛:“我看还是算了,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万一下毒手怎么办?”
孟天楚:“青天白日的,怎么会呢?”
屠龙:“好了,不说了,还是大人您自己拿主意的好。”
孟天楚起身,说道:“既然来都来了。我们就去看看。”
屠龙和柴猛见孟天楚已经起身。於是赶紧跟上走出了聚贤楼。
最近两天,杭州的雨偏是多了起来,总是见不找几个太阳,早上以为今天是好晴朗的天,谁想才一到断桥。雨就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屠龙和柴猛在不同的地方下了马车,孟天楚一个人驾着车终於来到了神秘人指定的地方,只是小雨。路上地行人越来越少。孟天楚心里想着,这个人还真是会找地方,会看天气,不过这个凉亭里依旧没有人,孟天楚跳下车去,先是将马车拴在路边地垂柳上,打着竹伞,进了凉亭,四周张望一番。没有看见屠龙和柴猛,不过不用担心,孟天楚知道他们就在自己的附近。
凉亭里的凳子是不能坐了,孟天楚只好站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一个闪电从天空劈下。直直地落在不远处的断桥之上,不远处有人尖叫一声。孟天楚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两个孩子嬉笑着相互牵着手从断桥上跑了过来,看样子刚才是被那道闪电给吓了一跳。
孟天楚微笑着看着两个孩子从身边跑过,这时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打着伞朝着孟天楚走了过来,这个凉亭是去白堤和断桥地方向,现在雨越来越大,应该都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唯独那一个人朝着自己走来,孟天楚想,大概约自己的就是这个人了,不过这个人的伞打得很底,孟天楚几乎看不见那个人地上半身。
那人终於走近了,上了凉亭,将雨伞放下,孟天楚和那人对视了一眼,孟天楚却是先笑了,一拳打在那人地胸前,那人也不躲闪,大笑道:“知府大人,西湖的雨该是别有一番情趣的吧?”
孟天楚:“你啊,什么时候学会给我装神弄鬼了。”
话音刚落,只见从凉亭的上方一东一西地飞下两个人来,那人先是一愣,继而笑了,道:“我还以为知府大人真的敢单枪匹马地来赴约呢,原来还是有备而来。”
屠龙和柴猛走上凉亭,孟天楚对那人说道:“这两人是我的贴身护卫,一直跟着,你也不现身,他们自然不敢疏忽大意了。”
“来,屠龙,柴猛给你们介绍一个,这个就是我给你们提起过的,我的拜把子哥哥徐渭,现在是……”
徐渭赶紧笑着打断孟天楚的话,道:“好了,好了,如今我已经不在京城了,从今往后大概要和贤弟一起并肩作战了。”
孟天楚不解,道:“你在京城才多长时间啊?怎么又有新地职位给你?”
徐渭苦笑一声,道:“今天我来找你,不是和你说这些的,既然是你的贴身侍卫,应该就是你的自己人,走,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
孟天楚见徐渭一脸的落魄,心想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也不会才离开没有多长时间又回到了杭州,便也笑道:“好吧,既然仁兄回来了,我们就先去喝酒,走吧。”
四个人除了凉亭,雨开始下大了,徐渭说道:“让你地两个手下驾车先去点菜,我们兄弟两个走路说说话。”
孟天楚自然知道徐渭是想支开屠龙和柴猛二人,便看了看他们,屠龙和柴猛朝马车地位置走去。
孟天楚一路无话,生怕说的不对,触动了徐渭地伤心事。倒是徐渭忍不住先开了口,道:“对了,上次走的时候说好了,给你和三夫人在京城置办宅子的事情,你大哥我已经办妥了,你们随时去,随时就可以住进去了,原本是想给你们买一处地重新修的,但是京城不比杭州,你大哥我的关系还不行,看上的地方都是名花有主了,只好找了风水先生给你们找了一处人家已经修建好的宅子,然后找人买下来了,位置还不错,地方自然比不上你们现在的这个宅子大,但也是大哥我的一番心意。”
孟天楚听罢, 赶紧拱手道谢,徐渭长叹一声,道:“我徐渭一生怕是就此落魄下去了,能在我落马之前将最后的心愿完成,我也知足了,从此就浪迹天涯了。”
孟天楚愕然,道:“大哥,你这是?”
徐渭摆了摆手,道:“不过就是陷进了党派之争,做了人家的替罪羊,万岁爷一怒之下将我一麻到底,好在没有砍我的头,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仁慈了,平头百姓的生活,我不是没有过过,挺好的,不要为你大哥我担
孟天楚见徐渭说的轻松,但实际上他已经从徐渭眼眶里的泪水和绝望的神情中看见了徐渭支离破碎的心了。
“大哥,既然已经回来了,小弟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多想,我们先去喝酒。”
徐渭笑了,用力地拍了拍孟天楚的肩膀,道:“我徐某可以认识你,此生足矣,走,我们喝酒去。”
孟天楚却在纳闷儿,为什么这个消息自己一点都不知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