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显然不会选择第一种方式。
看着丹妮丝陷入沉默,雷文嘴角勾起笑意,凑近过去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在想你要是死在了血腥高地,该给你办什么样的葬礼。”丹妮丝眼睛瞥向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一定要弄个大一点的棺材。”雷文的手环上她的肩膀,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深深吸了口气。
感受着耳边雷文的吐息,丹妮丝又羞又痒,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雷文眼中含着促狭的笑意:“给你自己提前留个位置啊。”
“你……”丹妮丝似嗔非嗔地回头,刚要继续说话,嘴唇却已经被堵住。
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当啷一声,酒杯落在地上,鲜红的酒液染湿地毯。
房间中回荡着粗重的鼻息,披肩被扔到地上,丹妮丝原本白皙的皮肤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一双眼睛蒙上了朦朦水汽,仿佛要融化似的。
她洁白的双臂环着雷文的肩膀。
丝绸睡裙开始出现印记,床单也开始变得褶皱。
雷文的手落在睡裙的下摆,顺着挺直的小腿一路向上,一层鸡皮疙瘩随着睡袍撩开暴露在了空气中。
忽然,丹妮丝紧紧握住了雷文的手腕,她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脸上潮红未褪,带着水意的眼睛却满是坚定:“不行……”
并没有强求突破底线,雷文将头凑上去想要继续深吻,却被丹妮丝用手指拦住,这一下真的让他有些恼火:“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我的叔母?”
他话中带着几丝揶揄和嘲讽。
“别这么和我说话。”丹妮丝语气稍显凌厉,轻轻撕咬着嘴唇,然后又放缓了声音:“……我是个寡妇。”
“不管你相不相信,费德罗,也就是我第一任丈夫,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他的产业。”
“我的第二任丈夫,唐纳德,你的叔叔,那就更不必说了,我们一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所以呢?”雷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这时候又扯到他们两个,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
丹妮丝看着雷文的眼神复杂无比,她嘴唇张开又合上,终於鼓足了勇气:
“我喜欢你!”
仿佛是被子弹击中,雷文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心中颇有些不敢置信。
这算是……表白?
最艰难的话说出口,丹妮丝的言辞顺畅起来,声音却有些颤抖:“你年轻、英俊,有能力、有手腕、有城府、有野心,你能赚大钱,所以我喜欢你!”
“你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上的男人。”
“但我……又不敢太喜欢你。”她的手指抚过雷文的脸颊:“不仅仅因为你是唐纳德的侄子。”
“更因为,我看不透你,我也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血腥高地一事近在眼前,马上又将是席卷诺德行省的大乱。”
“如果你死了呢?”
雷文神色也变得复杂,他叹了口气:“人总会死的……”
“可那对我太不公平了,不是吗?”丹妮丝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就喜欢过你这么一个人。”
“你要我体验过世界上最美好的滋味,然后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涉入险地,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听到这里,雷文终於明白了丹妮丝的心思,他默默起身:“……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说着,他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但马上,丹妮丝就拉住了他的手腕:“取消血腥高地的计划,留下来,好吗?”
雷文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轻拨开了她的手指,继续迈动脚步,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
“战事很快就会结束的。”雷文声音低沉但是坚定:“到时候,我会再来要一个答案。”
没有回应,雷文心头微微失望,迈步同时带上了房门。
就在房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只要你能活着回来。”
砰。
房门关上,雷文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几天,雄鹰堡上下运转得越发忙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差事。
在菲奥娜的辅佐下,老戈登开始筹备、打包战马和驮马所需的草料,而仆人们也在厨娘玛莎的带领下开始大批量地制备行军口粮。
军营方面自不必多说,即便是在雄鹰堡有时候都能听到那边传来的行军口号。
雷文则挤出了时间,开始尝试练习名为“燃烬术”的二阶魔法。
地牢之内,雷文的吟唱声响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