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拍砧板:「.......你给我滚出厨房!!!」
.....唉,我大哥真是不懂我的体贴。我瞎回忆瞎感慨了几句,时溪跟时臻就回来了,时溪两手空空,时臻两手提着几个袋子。
我大惊:「大哥,你让二哥买菜,只会比我更烂!」
时臻把袋子放到厨房里,转回来对我说:「傻/逼。」
我不可置信,时臻居然骂我傻/逼,他都多久没骂我傻/逼了,靠,我居然还有点感动,我是傻/逼吗。
时溪在一边笑,只看着我被时臻数落,我要进去厨房帮忙也被他赶了出来:「你自己家的厨房你不知道这地方多麽广阔吗?快出去,挤死我了。」
我不服:「怎麽不赶时臻,他更挤,他都一米九了。」
时溪说:「你是傻的吗?有得偷懒还不乐意,自己去玩。」
我於是转身出去了,不过心里有点小生气。晚上吃完饭后我就撺掇着时溪跟我玩游戏,我看着他手里要喝的牛奶,说:「赢的人有牛奶喝,输的没有。」
然后大赢特赢,把时溪本来要喝的牛奶全喝光了。
时溪难得黑了脸,而我得意洋洋的表情直到睡觉那一刻还没有淡下去。可能是乐极生悲,我觉得我没有睡多久,迷迷糊糊就被尿憋醒了,应该是睡前牛奶喝太多了。
我看了看时溪,又看了看时臻,他们都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是几点,想出去上厕所,又懒。不去,又憋得慌。最后还是认命爬起来去上厕所了。我放完水后浑身舒爽,回到房间,借着一点月光,看到睡着的时臻跟时溪不知怎麽地滚到了一起。
我想了想挤进他们中间但又不吵醒他们的可能性,得出可能性为零——我强行挤进他们中间,然后吵醒他们,然后被他们两个暴打。
於是我只好放弃,上床躺在了床外侧,我身旁是时臻,时臻身边是时溪。行,这样也不亏。
不知道是不是起过一次夜的缘故,我再躺下后睡得没有那麽深。半梦半醒间似乎还听到了一点呻吟声,床也有点摇摇晃晃。
我下意识以为时溪又发情了,发情......发情?!
我突然惊醒,背对着时臻时溪睁开了眼睛,我试着让自己的呼吸绵长些,好像熟睡时那样。
夜深了,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会被放得很大,何况那声音就在我身边。
那声响暧昧淫靡,似乎在隐晦地做着什麽动作,床板被摇得闷闷的。有什麽闷闷的拍打声和水声,夹杂着时溪的呻吟。
「唔.....啊啊啊啊.....啊、呜。」
「嘘...宝贝,宝贝,小声点。」
「嗯...那你,你快点.....啊.....啊啊啊嗯.....」
床突然摇晃得厉害。
「啊!时臻,……唔、哈,……啊!」
「嘘,嘘,不要吵醒时艾。」
「时艾睡得很……很死的,不……不怕。啊……嗯啊,好爽。」
「……唔。」
「啊!嗯嗯嗯....」
我睁着双眼,听到他们做/爱时候的呻吟,粗喘,断断续续,但床一直在摇晃,肉/体相撞的拍打声就算隔着被子也听得清楚。他们跟我就在同一张床上,就在我的身后。我第一次这麽近距离地感受到他们在亲热,在相拥,在接吻,在做/爱。
我的心脏彷佛被无数蚂蚁啃咬着,不是刻骨的痛,那痛细微,但绵长难耐。
他们做了很久,可能一个小时,也可能两个小时,心脏被啃咬的痛却未随着他们的结束而结束。我闭上眼睛,想要睡去,但脑海里却自动播放刚刚所听到的声音,我说不清我是什麽感受,可能什麽感受都没有。
其实我早该意识到,也早该明白的。时臻跟时溪才是情侣,我是那个卑劣的小人。他们的亲吻做/爱是正大光明,诉说彼此爱意。而我所做的,越是亲密便越是背叛之深肮脏之极。
我不过是个求而不得,却不肯面对现实的失败者罢了。我背着时臻与他喜欢的人接吻,做/爱,我突然不敢想,当时臻知道时他会用什麽样的表情看我。是厌恶吗?我这样卑鄙任性的人,为什麽,怎麽敢若无其事地叫他二哥,还奢望能跟他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