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等便要叫这些鞑子有来无回!”
一旁的通信兵闻言,当即抱拳应是。
然后牵过一匹战马,骑马狂奔着前去传令去了。
……
“坏了!大沽口丢了!”
史荣椿走到半路,便看到了远处大沽口炮台上旗帜变换的一幕。
看着那面高高飘扬的唐字大旗,史荣椿心中不禁一个咯噔,意识到了不好。
但大沽口炮台毕竟关乎天津海防,乃是大清之门户,他这个直隶提督也不能临阵退缩,只得下令道。
“传令下去,命我军各部加快行军,准备夺回大沽口炮台。”
军令下达,清军浩浩荡荡向着大沽口方向挺进。
一阵海风吹来,吹的清军的大旗猎猎作响。
马背上的史荣椿身形有些不稳,当他稳住之时,脑袋上的官帽却是松了,差点掉在地上,他忙不迭的伸手扶住。
抬头看着远方摆开阵势准备交战的唐军,史荣椿心中忽的有些没底。
这仗,大清能打赢吗?
唐贼都打到大沽口了。
天津危矣,京师危矣!
史荣椿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自己心中的凝重,最终下达了进军的命令。
黑压压的清军浩浩荡荡的向着前方杀去,企图夺回大沽口。
下一瞬间,哒哒的机枪射击声再度响起。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机枪射击声中,冲在最前面的清军如果被狂风席卷的麦浪,齐刷刷的倒下去了一片。
列着整齐阵列往上冲的清军绿营兵,在唐军的转管机枪面前,简直就是活靶子。
转管机枪不断开火,清军冲锋的势头明显一滞。
清军来的快,去的更快,仅仅只是片刻功夫,清军便被打崩了,纷纷转身溃逃,不敢再同唐军对阵。
史荣椿大声呼喝。
“不要乱!不许退!”
“该死,临阵脱逃者斩!”
“……”
愤怒的史荣椿连杀数人,但却并不能遏止清军的败势。
眨眼功夫,督战队便被溃兵给冲散了,就连史荣椿这个提督,也是被溃兵裹挟着,往天津城的方向逃去。
张彪见此,当即挥手下令。
“传令全军,发起冲锋!”
滴滴答!滴答滴答!
刺耳的冲锋号声响彻战场。
唐军士卒纷纷挺起刺刀,面对档明年的清军发起了刺刀冲锋,准备扩大战果。
“杀啊!”
“杀鞑子!”
“大唐万胜!”
“……”
唐军撵着溃败的清军,一路冲杀到了天津府城外。
旋即,又跟着清军溃兵,杀入了天津城内。
天津城内当即便是大乱。
天津知府想要出面组织人手抵抗,但却完全做不到。
混乱之中,平日里贪婪成性的天津知府不知被谁一棍子敲在脑袋上,直接脑浆迸裂,当即人便没了声息。
很快,天津城的城头上,便飘扬起了唐旗!
……
多隆带着几名亲兵沿着官道纵马飞奔。
前后只用了大半日,他便从天津一路狂奔回了京师。
当他回到京师城外,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夕阳斜照,日暮西垂。
眼见前方城门即将关闭,多隆顾不得影响,当即扯着嗓子大喊。
“别关门!别关门!”
“本官乃大沽口海防总兵多隆,有要事需求见皇上……”
但当多隆一路飞奔至城门下。
城门却是已经关上了。
多隆勒马在城门口转圈,继续扯着嗓子大喊。
“我乃大沽口海防总兵多隆,有要事需禀报皇上,速开城门!”
多隆接连喊了好几句,城头上终於探出一颗脑袋。
“多总兵,实在对不住,这城门不能开。”
“今日已经过了时辰,到了宵禁的时候,没有五城兵马司的手令,城门若是开了,我等皆要掉脑袋。”
多隆闻言,忍不住咒骂出声。
“那尔等还不快去通报?!”
“唐贼舰队进犯大沽口,大沽口告急,随时有陷落之危。”
“若因为尔等的缘故,致使大沽口陷落,尔等担待的起吗?!”
几名守城的兵丁闻言,纷纷忍不住露出了惊诧和惶恐的神情来。
“唐贼来犯?”
“娘的,唐贼已经打到大沽口了?那岂不是说唐贼就快要到京城了吗?!”
“直娘贼,这唐贼来的真快啊!”
“……”
守城的兵丁们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最终,还是城门校尉最先反应了过来,对着城下的多隆喊话道。
“有劳多隆大人稍候片刻。”
“小人这便去通报……”
……
紫禁城,干清宫。
干清宫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熏香味。
奕左手搂着兰贵人杏贞,右手搂着钮钴禄氏,享受着事后的余韵。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大清的国势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但奕的日子却过的很是享受。
每天都沉浸在和咸丰的妃子们开银趴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只是,就在这时候,干清宫外响起一阵通报声。
“报,启奏皇上,军机处诸位大人深夜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林荣禄站在殿门外,声音中满是急切。
奕闻言,不由得蹙眉,但他却也知道要以国事为重。
在杏贞和钮钴禄的伺候下穿好衣服,然后便大步向着干清宫外走去。
嘎吱一声,干清宫大门被推开。
一阵深秋的寒风扑面而来,奕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虎皮大氅,开口询问道。
“出什么事了?何故深夜来叨扰於朕?”
林荣禄的声音中有些急切的说道。
“回皇上的话,大沽口方面急报,唐军进犯大沽口,大沽口告急,天津危急……”
奕闻言,整个人都愣神在了原地。
脸上的表情忍不住抽搐,心下无比凝重。
“唐贼不是正在山东救灾吗?”
“怎么还有余力派兵进攻大沽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