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整肃武备,恢复军队战斗力而已。”
“只要我大越军队能恢复战斗力,定然可以驱逐北寇,光复河山。”
张登桂的意思很简单,先求和,争取一段时间备战。等我大越整肃武备,完成备战之后,再北伐收复被唐国占据的疆土也不冲。
虽然这只是一句空话,越南将来不一定会不会北伐收复失地。
但这不重要。
因为所谓的北伐,也只是张登桂拿出来,让越南上下可以下得来台的台阶。
仅此而已!
阮知方闻言,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但是,最终他还是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皇上,微臣附议。”
阮福时本来对於求和就是支持的,眼见张登桂和阮知方达成统一意见,也就就坡下驴道。
“嗯,也好!”
“为了我大越百姓,为了我阮氏的列祖列宗,朕,今日便受此屈辱又何妨?”
眼见阮福时也松了口,张登桂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皇上圣明!”
阮福时闻言,只是苦笑一声。
“若朕真的圣明,大越岂会有今日之祸?”
“河内又岂会被北寇所取?”
“希望一切都还可以弥补吧!”
阮福时现在是真的很颓丧。
原因无他,这次大唐之所以要征伐越南,全踏马是因为越南自己作死。
若非越南作自己作死,在西夷的撺掇下断掉了和大唐的粮食贸易,大唐又岂会在这时候发兵越南?
虽然从道理上来讲,越南并没有做错什么。
粮食是他们的,卖不卖是越南自己的自由。
但是,弱者在强者面前,没有道理可讲。
大唐需要粮食,越南有但不愿给,这就是越南的取祸之道。
阮福时深吸一口气,开口询问道。
“既然求和之事已定,那不知朝中有谁可以代表我大越走一趟唐国,去向唐国求和呢?”
阮知方闻言,开口提议道。
“皇上,微臣以为或许可以让胡隆山去一趟。”
“胡隆山曾为我大越派驻唐国的使者,他在广州待了一段时间,对唐国内部各方面的情况也都比较了解。”
“让他去,应当是最合适的!”
阮福时闻言,微微点头应许下来。
阮知方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微臣以为我大越此次还可以请西夷各国出面,为我大越和唐国促和。”
“此次我大越之所以会同唐国开战,便是因为西夷各国的撺掇。”
“如今,我大越要同唐国和谈,他们自然也得出些力。”
“否则,我大越便将是他们撺掇我大越同唐国为敌的事情公开,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和唐国交代?!”
阮福时闻言,稍稍思索一阵,然后点头应许了下来。
虽然西夷撺掇越南和大唐为敌不是什么秘密。
大唐那边肯定知道。
但是,知道是知道,公开是公开,这是两码事。
一但此事被越南公开,大唐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即便早就知道此事,也一定会就此事同西夷交涉,要求西夷给出补偿。
……
济宁,行辕!
天地被雨幕覆盖,哗啦啦的雨声响彻。
雨水顺着瓦片汇聚,然后顺着屋檐滴落,啪嗒啪嗒的落地。
水滴落地之后,在房檐下溅射开来,在墙壁门窗全部打湿。
李奕面露急色,在厅堂上不断踱步。
不知不觉间,他的衣袍下摆已然被雨水沾湿,但李奕对此却是浑然不觉。
因为,就在刚刚,他接到了来自济南府的急报。
春汛来临,黄河上下游降水量大增,河水漫出河道,正在修建的济南府段黄河大堤上发生决口事故。
现如今,决口的黄河已经水淹了齐河,禹城等数个州县。
百姓们去年秋天辛苦补种的一季冬小麦,再度被洪水吞没。
数千正在黄河大堤上施工的民夫,更是直接被黄河水卷走,生死不知。
李奕现如今正在等候的,正是后续的报告。
轰隆!
天空中闪过一道春雷。
雨势越下越大,李奕心中的急切也是越来越浓。
这一瞬间,李奕真的感受到了一股子无力感。
他明明已经竭尽全力的在救灾,再修复黄河大堤了,但是,怎么这才一场春雨,黄河就又决口了?!
在天地之力面前,人力真的就这般渺小吗?
在屋檐下站定,李奕抬头望天,他的眼神有些茫然。
但很快,李奕的眼神就变得坚定起来。
天地之力,确实非人力所能相抗。
但是,他却绝不会就此认命!
不就是一条黄河吗?
玛德,等打完天下他便下令在黄河两岸植树造林。
李奕就不信了,自己还能驯服不了他!
就在李奕越来越心焦的时候,李梁手中拿着一份报告,冒雨跑了进来。
“报!”
“启禀王上,济南府方向传来奏报。”
“黄河自齐河附近向北决口,数个州县化为泽国,受灾百姓恐达数十万口。”
李奕闻言,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传孤命令。”
“让济南知府陆昭立即着手疏散百姓,尽量减少伤亡,并召集人手,准备抢险救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决口的黄河给孤堵上。”
“除此之外,再传军令给驻扎济南的第34旅,驻扎泰安的423团,驻扎东昌的735团,驻扎青州的322团,立即开拔进入灾区,维持灾区秩序的同时,抽调人手修补黄河大堤。”
“告诉将士们,灾情就是军令,决口的黄河就是敌军,给孤不惜一切代价,打垮他,消灭他!”
“不得有误!”
李梁闻言,当即抱拳应是,大声道。
“喏!”
“末将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