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难受,多喝了顿自然就忘了。”
“那下一顿你陪我。”彭鹏说。
“可以是可以,但得先把堆起来的实验数据看了。”
眼看着又要被派活,彭鹏赶紧跑路,走之前还拜托段知淮替他向沈叙转达感谢。
可惜感谢没能转告成功,沈叙估计是真困极了,夜里迷迷糊糊醒了一次,把一身酒味冲了去,又在段知淮怀里昏昏沉沉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沈叙才慢悠悠地醒过来。
熟悉的气味在鼻腔中弥漫,腰间的手臂结实有力,他回忆了一会,没有找到关於段知淮到家的任何记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叙问他。
这可和他设想的一段时间的分开后的重逢不太一样,睁眼就是床上,还紧紧抱在一起,好像把以往流程里的互诉想念给忽略了。
这更像是沈叙和段知淮曾经度过的,以后将会度过的,无数个清晨里的某一个。
再寻常不过。
段知淮眼睛都没睁,顾着把人抱进怀里,用下巴贴着他的额头蹭。
“好想你。”
想念没有被忽略,反而更热烈,更灼热,贴在心口,叫人幸福到泛酸。
段知淮睁开眼,两人凑得极近,他那双透亮的黑眸里落下星星点点的光,此刻已经盛满了沈叙。
“明年我一定要和你一起过年。”
“只是明年而已吗?”
“每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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