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女士打电话问我:“杨老板,我昨天夜里,按照你说的方法供奉,今天戴了一上午,怎么啥效果也没有啊?”
我无奈的告诉她,就算是感冒药,也不见得吃下去就见效,你得有耐心,她半信半疑,说那再等等看。
那阵子蔡姐总是找各种借口和我聊天,话语中充满暧昧,有次直接问我感觉她怎么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如果我拒绝,会感到惋惜,可接受,又想到赵曼,所以总是心猿意马。
我开始刻意和蔡姐保持距离,那天下午,蔡姐告诉我她发烧在医院打点滴,我着急的赶到医院,和她娓谈时,罗女士打来电话:“杨老板,最近有不少亲戚们,都给我父母打电话呢。”
我没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她说:“我舅舅的朋友在广州新开了家公司,需要人手,他向朋友引荐了我,而他朋友在听说我的学历后,非常满意,问我什么时候去上班?另外我叔叔和姑姑,包括老姨都帮我介绍了几样工作。”
我高兴的说:“这就是‘怨婴’有效果了,这么多工作,肯定有你满意的。”
罗女士叹气:“我正要和你讲这件事呢,杨老板,我和你的观点相反,认为香港邪术啥效果也没起,首先说我舅舅引荐的那份工作,就是个跑业务的,风吹雨打都要在外面拉客户,老姨那个就更不靠谱了,竟然让我去给办公室里的人端茶送水,我大学难道学的是服务业吗?还有叔叔的,让我去端盘子,说几个月后升经理,但要干这个,我初中毕业去不就成了…”
听罗女士怨天尤人的讲完,我安慰她:“这很正常啊,我有个朋友,他爸爸是局长,不照样给办公室端了几个月茶水,才升到小官了吗?人都要有个历练过程嘛,否则你老这样在家里待着,不赚钱吃父母的,你不惭愧吗?”
罗女士不屑的说:“我可不是那种奴颜婢膝的人,至於你说钱,我相信有实力,以后能赚到手抽筋,自然不会羞惭。”
罗女士说完挂断了电话,我实在无语,蔡姐问我怎么回事,我坐在床头,当讲故事的向她叙述了遍。
她听完后发表感慨:“现在很多大学毕业生都是这,高不成,低不就,哼,又不是几年前了,现在社会,最不缺的就是大学生。”
打了一天吊针后,蔡姐虽然退了高烧,但持续低烧,只好继续吃药,三四天才好,我提议去吃个饭庆祝,她说不能吃辣,我说没事,带她来了家不错的韩式料理,叫了两份石锅拌饭和寿司。
我刚吃几口,罗女士又打来电话,她很紧张:“杨老板,最近不太对劲儿啊,我去商场买东西,见到柜台里的钱,就情不自禁的想抢了它,我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可怕,还有次我在街上,看到某个曼妙女人,被长的肥肥胖胖的大款抱着亲吻,竟然想把那女的拽开,自己顶上去,我以前可是最恶心这种人的啊。”
我并没停止手头动作,把一杓米饭放进嘴里,但处於礼貌,只是轻微咀嚼,不发出声响:“会不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没事可以放松放松。”
吃完饭蔡姐要我陪她逛街,我也没啥事,就答应了,路过步行街时,碰到个老太太,拉着老头的手,老态龙锺,很美好的画面,蔡姐指着他们,说好羡慕,然后拉我的手,我哆嗦了下,却没拒绝,但一想到赵曼,又会莫名羞惭。
那天夜里,我在家里上网,见罗女士更新了条动态,内容是:“钱真是太好赚了。”
下面附带着张照片,是一个左手,拿着一摊扇形摆开的百元大钞,下面有很多点赞的,也有人问怎么赚的,可罗女士并没回复。
我好奇的私聊她,问是不是找到合适工作了?她说嗯,可我问她在哪儿上班时,她的头像又黑白了。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为她高兴,至少她再也不是‘家里蹲’啃老族了,看来香港邪术还有促进大学生就业的功效,以后在论坛打广告时,倒是可以加个类似的噱头,想到这里我忍俊不禁。
又过了三四天,罗女士再次更新动态,内容是:“没想到我这么强大!小伙伴们,快来点赞。”
这次附带着的图是罗女士的自拍,她脸红通通的,跟猴屁股一样,但眼神明亮,不像是喝醉了酒,我也点了个赞,回复说:“毕竟名牌大学毕业,加油,未来你最棒。”
几分锺后,罗女士回复我道:“嗯,太谢谢你了杨老板,我终於找到可以大展拳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