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诧异,刚打算问怎么了?老武站起身来,用手捂住嘴巴,看样子是要吐了,旁边名服务员连忙朝东指了下,说厕所在那边,老武点头跑去。
几分锺后,老武回到座位,一边用卫生纸抆嘴,一边大骂:“他妈的,见到啥都是眼珠子,晚上也不敢睡觉,这日子,还怎么过?我招谁惹谁了!”
大致情况已经了解,我拨通赵曼电话,她轻松的说:“小鲜肉,我当啥大事呢,这种情况别说医院,就是殡仪馆,甚至别处,都屡见不鲜,那些停放屍体的地方,阴气太重,长年累月的待在那种坏境下,怎么可能不被影响?”
我心想,老武确实讲过,前些年没事,最近才开始撞邪,问:“那该怎么处理?”
赵曼回答:“这种特殊职业,找高人施法驱邪,基本没用,只能长久佩戴‘保平安’类的邪术。”
这到底是赵曼,换做陈小莲,八成要强烈建议高人施法,再用邪术摆平,我问价位大概在多少?
赵曼说她要根据事主接受范围,问下香港高人,挂断电话后,我把赵曼的大概意思,复述给老武。
老武沉思片刻,开口说:“杨老板,我请道士和尚,还有买实体店邪术,也把钱折腾的差不多了,拿不出太多,接受范围,也就七八千吧。”
我奇怪问:“你在太平间上班,收入应该不错吧?”
老武叹气:“这年头,最难赚的,就是钱,有本事的人,谁去那种地方上班?没技术含量,工资自然不会太高,不瞒你说,我上个月才他妈开了两千出头。”
在当时,两千多并不算少,但和老武的付出确实不成正比,我表示不信,老武调出入帐短信,没想到还真是。
我给赵曼发去短信,说了下事主可以接受的价位,又吃些饭菜,就要离开,结帐时老武非和我抢,推来推去挺屌丝,我也就没客气。
出了门,老武和我告别,看样子是要步行回去,我好奇的问他是否住在附近,老武摇摇头,说在南环,这里并没直达公交车,老武的样子,也不像是打车,我问你该不会走回去吧?
老武点点头:“还真是,哎,我实在是没钱了,能省则省吧。”
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拿出二十块钱,要帮他打车,可老武却死活不肯接受,说无功不受禄,转身离去。
看着老武的背影,我想到了作家徐先生,还有诚信的王先生夫妻,在飞机上对他的不满,烟消云散,狗急跳墙,更别提人了。
来到实体店,王宝生笑着迎上来,确定解决后,拍手叫好:“杨哥果然厉害,我现在出去说认识你,都觉得倍有面子呢。”
我白了他眼:“没少在外头说我坏话吧?”王宝生说哪能啊?牛牛端了杯水过来:“杨哥,自从你去了香港,宝生可崇拜你了呢,那个老武,都快把我头疼死了,你一来,他就走了,太厉害了。”
我拿起水杯,被他俩一捧,不自然有些飘飘然,嘴巴就开起了火车,吹起牛也不打草稿,把这些日子在香港的经历,夸大其词的来了番精彩讲说,他俩听的是目瞪口呆,意犹未尽。
第二天上午,赵曼打来电话,说高人金最近加持制作了一批邪刃,而香港那些从事特殊职业的人,也都找她买‘邪刃’保身,效果十分霸道,价格不贵,成本才五千块钱港币,她要八千,给我留两千利润。
我问什么是‘邪刃’赵曼解释道:“古时候,经常发生动乱,战争,将领们征战沙场,自然杀敌无数,为了防止冤魂缠身,就找那些修黑法的高人,把特殊的经咒,刻在自己的‘佩刀’上,遇上缠身恶鬼,便可以起到震慑作用,甚至直接刺死!这种刀,就被称为邪刃。”
另外赵曼还讲道:“并不是每一把刀,都可以用来制作‘邪刃’的,那些古代将领的佩刀,各个杀敌无数,戾气极重,即便是现在,也要找这种性质的刀,才能做成‘邪刃’所以那些杀人犯的凶器,经常会被高人,用特殊渠道,给弄到手里,当成原料。”
我让赵曼在网上发来几张图片,和普通的匕首没啥两样,无非就是刀柄,刀背上,刻了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应该是咒文,我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带上简介说明,以彩信形式,发给老武,报价一万。
几分锺后,老武回过来短信:“怎么搞的,不是说七八千吗?现在坐地起价成一万了。”
我说:“制作‘邪刃’的原料,包括方式,你也看到了,高人们非但要消耗法力,还要花钱从特殊渠道搞这种原料,七八千,成本都不够,我是看你确实可怜,才只收一万的,别人家的‘邪刃’都要卖两万起步,不信你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