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赵曼反应了小杜的要求,她说还是头次碰上这种事主,可以去帮忙问问高人,我叹口气:“已经劝过很多次,这么做代价很大,让他仔细考虑,人家下决心要干,我也没办法。”
赵曼很不高兴:“你小子只管收钱办事就行,劝个屁啊,我发现你脑子真是被门挤了,万一事主反悔看你去哪里哭。”
我心想真那样自己还偷着乐呢,晚上赵曼发来短信:“这种东西高人海最拿手,以前也有过先例,你让事主邮寄过来他本人的照片,头发,阴1毛,血液,还有最重要的五千块钱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五千。”
我打心眼里不想赚这笔买卖的钱,於是告诉小杜,已经找到合适高人,除了要提供的那些东西外,再打五千五定金,事成之后还要打五千,多出的五百当邮费和跑腿钱,小杜办事也很爽快,这边刚挂断,就收到了入帐短信,数目刚刚好。
三天后,我收到小杜寄来的特快件,里面有他本人照片,虽然瘦,但很精神,留着小平头,估计是刚长出来的新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坏人,监狱生活能改变人这话真是没错。
打电话让赵曼来取,她看着货架上的邪术商品,脸色难看起来:“小鲜肉,怎么我看很多都是东南亚的邪术?你小子是不是有了高人火,就要把以前上游抛弃?”
我连忙解释,说干掉高人lisan的时候,高人火确实立了大功,怎么也要补偿下吧?赵曼哼了声:“小鲜肉,提起那件事我就来气,下次没我同意,不允许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明白吗?”
我厚着脸皮说你直接当我老婆吧,以后啥事都听你的!赵曼瞪着我说想得美,提着小杜那些东西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小杜不停打电话催,说他妈妈重度昏迷,医生已经让准备后事,这边我也在催赵曼,终於在两天后加持完成,并且直接快寄给小杜。
又过了两三天,小杜在网上发来张照片,是他和一位六十岁左右女人的合影,背景在栋老式的单元楼里,我问出院了吗?小杜直接打来电话:“太…咳咳…太神奇了,我妈妈昨天下午忽然从昏迷中醒来,转到普通病房,今天早上,医生检查出妈妈体内的肿瘤消失,恢复成了正常人,妈妈很开心,说不用在医院继续住了,否则浪费钱,其实不用说,我也会接她出院,现在我们已经回家,正在商量去香港的事情,最晚明天就到。”
我问:“你感觉怎么样?”
小杜急促咳嗽了几声:“我…我还可以。”我忍不住说出句:“你这样做值得吗?她已经不是…”
小杜很生气:“闭嘴!这辈子,我做的最值的就是这件事!”
既然他这么讲,那我也没啥好说的了,晚上小杜发来消息,说自己帮妈妈整理行礼时,发现她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后天,希望在香港给妈妈过一个生日,又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孤零零的,於是提出请求,让我带些人去捧场。
我表示理解,一边答应下来,一边在特意为邪术店创建的群里发送消息:“后天邪术店放假一天,大家和我一起去参加场生日聚会。”
小兰她们好奇的问为什么?我打字把小杜的事情告诉她们,众人无不叹气,都觉得小杜有些偏激,但又很感动,愿意演这场戏。
第二天上午小杜到了香港,为不忽然出现在生日宴会上,让杜母起疑,我亲自到机场迎接,杜母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皮肤干巴巴的,像是具干屍,而小杜面黄肌瘦,比几天前憔悴不少,还会咳嗽,杜母不停关心,小杜只是摆手:“没事妈,前段时间照顾你时累着了,休息休息就会好。”
小杜指了下我:“这位是杨小杰,以前的同学,和我关系老好了,听说我来香港,毛遂自荐当导游,拦都拦不住呢。”
我点点头,小杜以前上学时经常保护我,杜母开心的笑了,也许是那件事情的原因,我感觉她的脸很诡异,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我带着小杜和他妈妈,分别去了香港的太平山,迪士尼乐园,海洋公园包括蜡像馆,在蜡像馆里,杜母摸着其中一个老太太叹气:“真羡慕他们,可以永垂。”
我把那位老太太的故事讲给杜母,又告诉她:“再永垂也是蜡像,没有任何感情,不如咱们活人。”
杜母看着我,片刻后说有道理,一天游玩中,小杜找机会就和妈妈拍照,他笑的很开心,还不停和我讲,自己妈妈年轻时候就想来香港旅游,但要养活他,便省吃俭用,长大后,小杜花钱又大手大脚,妈妈存了一年半载的钱,他拿走请兄弟吃顿饭就没了,这个梦想到现在也没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