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满目狼借,桌椅板凳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靠近门口的几张桌子上,还有很深的刀痕,我用手抚摸,凹凸的触感,似乎告诉我这屋子里曾经经历过场殊死搏斗,我和赵曼把屋子找了个遍,并没有高人魄的踪影。
我坐在木屋门前的台阶上,把刀深深插入楼梯间,愤懑的骂道:“他妈的,肯定是方醒他们来过了,这可怎么办?难道真拿鬼王没办法啦?”
赵曼镇静的说:“别慌,没见到高人魄屍体,不要太早下结论。”
我说高人魄的屍体估计早就不在林子里了,以鬼王的性格,还不得做成宾灵,法器?
赵曼并不死心,我们在木屋里等了一夜,竖日又到中午,还是没人来,这是第三天了,日落之前如果不出去,那个本地向导就会走,我和赵曼错过他的车,延误回市里的时间,可能连王鬼师父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赵曼一直在注意着表,快两点时,她长叹口气:“走吧。”
我无奈的摇摇头,大喊:“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按照来之前留下的记号,我们才没走迷,花了三个多小时,终於来到林子外,此刻太阳已经西下,隔着很远,我看到那个向导发动了车子引擎,像是要开走,赵曼眼尖,快跑几步,同时大喊:“等等!等等!”
可距离太远,那个向导根本没听见,他踩下油门,车子开出去很远,我和赵曼才刚跑出林子,我气的不行,真是喝口凉水也塞牙,距离林子最近的村子,也要二三十公里,走过去起码得到大半夜。
我看了下赵曼,她气喘吁吁,耳朵旁放着手机,我刚打算问给谁打的?听到她大喊:“我们在林外,你回来。”
几分锺后,那个向导又把摩托车开了回来,他说:“怎么才出来?再晚一点,我就走掉啦。”
上了摩托车,向导把我们带到最近的村子,休息了一晚上后,竖日返回县城,我如约把钱给了向导,又和赵曼一起,坐大巴来到市区,订下机票,飞了回去,我们没敢休息,直奔医院,可进到病房,却看到了一个并不认识的人,其他两张床空荡荡的,我把那人拍醒,他惊慌的望着我:“你……你是谁?”
我问他病房里那两个人呢?
他忐忑不安:“哪……哪两个人?我……我怎么不知道?”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抓住他的衣领:“你他妈的少装蒜!我问你王鬼和高人火呢?”
赵曼把我拉开,那人浑身发抖,忽然大喊‘救命,这里有个神经病!’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赵曼打了我一巴掌,让我冷静,这人根本不认识王鬼师父和高人火,我哭着说那他们两个人呢?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赵曼沉默了,半晌,她开口讲了句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也许在太平间里吧。”
“胡说八道!”我冲上去就打了她一拳,可我的心更疼,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几名医生护士进来,把我拉开,我哭着问这里原本住着的两位病人呢?医生和护士来回看了下,都不出声,我又问了一遍,医生才开口:“他们走了。”
走了?我问往哪里走了?医生和护士低头垂目,躲避着我的目光,可他们越这样,我越不安,重复问了遍,医生说:“他们……他们自己跑了。”
这更不可能了,高人火和王鬼师父被鬼王的阴法反噬,这个世界,除了鬼王我想不到谁还能救他们两个,病情应该越来越恶化才对,怎么可能悄悄跑掉?看医生惶恐的眼神,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我拿出手机,想给那个朋友打电话,问问具体怎么回事,可已经关机,来回折腾这几天,我都没有充电,这也正常,我让护士帮忙找来个充电器,然后指着医生:“我问下朋友,如果是医院方面的责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充上电后,我迫不及待打开手机,短信提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朋友打来的,应该是出了急事,我立刻回拨过去,结果那边无法应答。
我都快哭了,医生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他们两个真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