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正在想赵曼这件事,徐女士的电话打了过来,接通后听到她着急的声音:“那个球,它变颜色了。”
我惊愕的问什么变颜色了?徐女士告诉我,她刚才睡着后,又梦到了那个女人飞在半空中,但怀里抱着的球却成了黑色的,表面出现了很多裂痕,女人朝她扔过来,慌张的喊道:“接住,你快接住它啊。”
徐女士下意识伸手,可球碰到自己后忽然爆裂,暗红色的液体喷溅了她一身,她吓的醒了过来,浑身都是汗,把床单都浸透了。
徐女士喘着粗气:“而且我感觉现在更头疼,身体也特别虚弱,呼吸都成了问题,这可怎么办?”
那个球为什么会变色呢?我想不到答案,但还是让她不要惊慌,毕竟有步周在,那种邪术的镇宅效果特别霸道,让她安心睡觉,明天再看看情况。
我把徐女士的事情编1辑好短信,发送给王鬼师父,他竟然没睡,回复说凡是撞邪,必须找到起因,才能有相对的解决方法,让我再多收集点线索。
眼看着天快亮了,得赶紧睡觉,我闭上眼睛,刚有些困意,电话又响了,这三千块钱赚的是真他妈不容易,接通后听到徐女士惊慌的声音:“她很生气,要我付出代价。”
我立刻不困了,问布周也不行吗?徐女士回答:“刚才我睡着后,又梦到那个女人,她怀里已经没有了黑球,恶狠狠瞪着我说‘还给我’‘不还给我要你付出代价’之类的话,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布周上有很多裂痕,暗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好像是血啊。”
徐女士说她一直听到屋里有空灵的声音,在重复着‘还给我’‘还给我啊’‘不然要你的命’
徐女士哭着说:“我根本没拿她的东西,她要我还什么?”
按照徐女士的讲1法,关键点应该在那个球上,我问她有没有借某个女人类似於球的物件?鸡蛋也算,徐女士很冤枉的回答:“杨老板,我真没借谁一个肉球啊,至於鸡蛋,几毛钱的东西,我也犯不着去借啊。”
我心想那东西连布周都镇不住,看来得再想其他办法了,我表示需要问下高人,现在性命攸关,我也顾不得王鬼师父睡没睡,没想到他还醒着,我把情况向他反应了下,王鬼师父认真听完,开口说:“能把布周毁掉,看来阴灵怨气很大,必须马上采取措施,你到那边,最快要多长时间?”
我看了下表,已经快五点了,高铁最早也要六点以后,这边到陕西,也就一个多小时路程,我回答八点半准能到。
王鬼师父说:“这样吧,我给你念一段经咒,你用手机录下来,途中把它背熟,然后按照我发给你的符咒图片,用血在徐女士后背画上,念诵咒语,那个阴灵就会被吸引到徐女士身上,到时候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打开通信录音功能,让王鬼师父念诵,保存下来后,又让他等下把符咒图案,用彩信方式发送过来,挂断电话前,我问他怎么今晚没有睡觉?他回答自己在忙加持批邪术,明天客户要取货,得熬夜加工,好在已经完成,正往盒子里装。
看来高人也不容易,平时经常修法不说,还得熬夜工作,真是钱难赚,屎难吃。
从这里往陕西的高铁,第一班在六点半,现在已经五点多,我订下票后,立刻穿衣服,刚坐上出租车,王鬼师父彩信发来了,是种类似於‘卐’字的符号,但又比它更繁琐。
赶到车站已经五点半,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戴上耳机,开始反覆听王鬼师父念诵的那段经咒,没多久便六点多啦,我跑去检票,坐到高铁上继续背诵,等到陕西时,我已经记得差不多啦。
我给徐女士打电话,她的声音很虚弱,有气无力报了地址,我从车站直接拦了辆出租车,让他开到郊区徐女士哪里,司机估计当我是个脑残,喊了声‘好嘞’踩油门往那边跑,也不打表,一口价一百块,我懒得去搞,直接塞给他:“快点。”
司机很高兴,把钱塞进口袋里神秘兮兮的说:“不瞒你说,我以前啊,是开赛车的。”
司机把油门踩到底,没几分锺就到了徐女士住的小区门口,我匆忙下车,来到徐女士家,敲了几下,一个病怏怏的女人把门打开,询问下得知她就是徐女士,徐女士把我引进屋里,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人,是徐女士老公。
徐女士老公问:“你就是那个邪术代理人杨小杰?”
我点点头,徐女士老公说:“我老婆明明是得了病,可她非说是什么撞邪,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