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才怒不可遏的抓起来一把椅子,冲到门外张望,我跟出了门,林子里很静,并没发现什么异常,高人火高举骷髅头,大声念诵咒语,几分锺后,他把法器放下,气喘吁吁,将颤抖的胳膊放在高人魄腹部,咬牙施法。
高人魄满头大汗,五官扭曲,在床上翻滚着,喃喃自语:“杀了我,快杀了我,好难受。”
我和马万才回到房间,为不影响高人火施法,我们分别按住高人魄的手和脚,固定住他的身体,片刻后,高人火迅速把手掌往他嘴巴上引,咒语声音提高了几倍,高人魄猛然睁开双眼,坐直身体,捂着腹部干呕。
这是什么情况?我帮忙拍打他的后背,高人魄用力吐了几次后,一条白色的虫子从他嘴巴里掉出来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正是高人火的蛊虫。
高人火瘫倒在地上,靠着墙壁往外咳血,他用手抆了下嘴边的血迹,骂道:“他妈的,这虫子太毒,我的蛊虫被咬死了,我救不了他。”
高人魄再次倒在床上,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虚弱,马万才抱着他大哭:“咱们好心帮助别人,别人却玩咱们,把信誓旦旦要杀的人放掉,现在又被那人报复,为什么会这样?会什么会有这种人。”
我心里难受,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高人火把我叫到屋外,说刚才在施法时,感觉到不远处有股阴法袭来,很熟悉,可以确定是鬼王,但他好像不能发挥全力,这才被高人火击退,可惜的是,鬼王的虫蛊很毒,连高人火的蛊虫都不行。
虽然鬼王法力高强,但高人魄也不差,几天前的斗法肯定两败俱伤,败给高人火并不奇怪,但高人魄身体里的蛊虫如果连高人火都无法搭救,那该怎么办呢?
我提出疑惑,高人火哼了声:“现在后悔了吗?”
我咬了咬嘴唇,告诉他:“如果回到那时,我还会放了他。”
高人火很惊讶,用愤怒的双眼望着我,我无奈的笑了笑:“正如你当年信誓旦旦要找高人魄报仇,真的把他放在你面前,你又不忍心割掉他脑袋,你和我是同一种人,应该能明白我当时的心情,换做是你看到当时的鬼王,也不一定下得去手。”
高人火沉默了片刻后,故作洒脱:“放屁,老子会毫不犹豫割了鬼王脑袋。”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高人魄死掉,晚上我请他们吃饭,商量施救办法,马万才不置理睬,最后还是高人火劝他说想报仇,也要等杨老板把鬼王引出来再说嘛,否则他藏起来,岂不是大海捞针?马万才这才勉强同意,可途中没和我讲过一句话,更没给过一个好脸色。
高人火和马万才边吃边聊,我坐在旁边聆听,最后得出结论,东南亚虽然降头横行,但蛊术的发源地在云南,更在那十万大山中发扬光大,要想救高人魄,必须去云南。
九点多锺,我们正在讨论去行程细节,高人火电话响了,他看了看号码,笑道‘女人真是麻烦’出门接起电话,回来后不耐烦的把手机扔在饭桌上:“这才九点多锺,就催我回家,早知道不结婚了。”
我问是娜娜吗?高人火点点头,抱怨自从结了婚,他每天都要准时回家,稍微在外边多呆一会儿,娜娜准打来电话,我告诉他女人就这样,可这也证明女人在乎你啊,否则你在外边通宵,他们也不会管。
高人火把手机拿起来装回口袋:“被你这么一说,我还应该感到幸福了吗?娜娜听说我和你在一起吃饭,说等下过来,肯定是想查查是否真实,她太多虑了,我既然和她结婚,自然会一辈子对她负责,否则我就不是高人火。”
这话我相信,高人火命途多舛,好不容易成了家,有了可以爱的人,自然会去珍惜,其实越是高人火这种男人,越知道疼爱女人,珍惜女人,相反那种温室里的花朵,只顾自己舒服,从不知道体贴人。
十几分锺后,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高人火哈哈大笑‘肯定是娜娜’他把门打开,果然看到娜娜站在外边,她穿着短袖和牛仔短裤,窍长的脖子和秀丽的手臂,漂亮小腿露在外边,比之前更加的性感迷人。
娜娜探进头看了看:“真巧,马老板也在啊。”
高人火急忙站起来,帮她拉了把椅子搀着她坐下,然后把服务员叫来,又帮她点了几份菜。
娜娜对我在香港的所作所为早就原谅,她知道我身不由己,可当时那种环境,她一个女孩子很难再继续待下去,后来听说我把鬼王放掉,她很生气,因为她爱高人火,所以也对这个男人有切肤之痛,现在高人火原谅了我,她自然也摒弃了这份恨,高人火在旁边提醒道:“谁说我放过他了?我只是让这小子当鱼饵,把鬼王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