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之下,李子然下意识的缩手,却被老头子死死的抓住,强行拉到了牛头骨上面。
殷红的鲜血随即从掌心滑落,落在了牛头骨上。
血液沾染之下,给惨白的牛头骨更是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前辈,这是做什么?”忍着手上的痛楚,李子然神情古怪的看着牛头骨问道。
“小娃娃问那么多干嘛,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头子一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注意力全在牛头骨上面。
眼看着半个牛额头上都布满了鲜血,开始往下面滑落了,老头子才甩开了李子然的手。
“那边有香灰,直接抓一把止血,没叫你别来打扰我。”摆手,老头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抱着牛头骨就走到了七星灯中间。
之前都发,七星灯火都已经熄灭了,他把牛头骨放好了之后,又重新点燃了灯。
火光一起便是熊熊燃烧,比之前至少猛烈了一倍以上。
老头子眉头微微一皱,呢喃自语道:“这么厉害?小娃娃,你还没破身?”
“破身?”李子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问。
但见老头子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撇嘴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女朋友的,母胎单身狗,怪不得阳气这么浓郁。”
这话说的,李子然一下子就尴尬了。
什么叫自己这样就没女朋友,自己没谈恋爱,那完全是因为打小走南闯北没有机会好吧!
“九阳童子麻烦是麻烦了点儿,效果好就行了……”小声嘀咕着,老头子没再管李子然,继续弄他的。
李子然刚被嫌弃了,也不好意思考过去看,就远远的偷偷瞧着。
看到老头子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只朱砂红笔,就着牛头骨上他还没有干涸的鲜血画着符咒,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老头子的操作看起来像是以前跟着师父去湘西苗疆一带的时候见过的巫术,苗疆那边自古就有巫蛊之术流传,也算是玄门的一脉。
用瘸老头的话说,正统的巫蛊之术,还是玄门的源头。
如今天下,不管是正道邪门,所有的术法奇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源自原始的巫术。
只不过经过时间的变迁,现在在苗疆流传的巫蛊之术,已经和原始巫术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巫术以祈福救人为主,但巫蛊之术却是亦正亦邪。
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大多都十分的阴毒,常人难以接受。
老头子既然是玄门正统的相师,怎么会用苗疆巫师的法子?
正是想不明白的时候,老头子已经画完了他的符咒,又掏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瓦罐一样的东西。
这次李子然看清楚了,东西是从他的衣服下面掏出来的。
就那么点儿大的衣服里,他能装多少东西?
“看什么看,那边有剪刀,剪一片指甲和一缕头发过来,快点儿。”老头子回头看见李子然真好奇诡异的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
“哦!”李子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身去找剪刀。
那次跟着师父在苗疆见到那个巫师的时候,那巫师正在下蛊,那个时候李子然年纪还小,第一次看到那般恐怖的画面,当时就吓哭了。
后来这事儿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阴影,对巫蛊之术天生就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