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就要开始,等会儿陛下也要来,她们不好不在,於是又手牵手回去了。
纪昭月亲自送谢青烟回到她的位置,将人按着坐下后也没走,而是从怀里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条手帕,正是谢青烟后来给她绣的青竹帕子,很好看,她一直带在身上。
少女白皙窍长的手被拉过去,纪昭月将帕子小心的绑在她的伤处,一边绑一边慢悠悠道,“小心点,伤口别碰水,别压着,要是有人欺负你,来告诉我,知道吗?”
“嗯。”
谢青烟贪恋她的温度,视线落在她牵着自己指尖的手上,乖乖应了。
而纪昭月,在说完之后仍扫了一眼旁边浑身绷紧的谢窈。
谢窈感觉她知道了什么,并对自己很不满,心中生出惧意,不敢和纪昭月对视,她前两天刚上街打了一个纨絝子弟,牙都给他打掉了!
这搁谁不怕啊。
不说被打很疼,脸都要丢尽了,那纨絝子弟大概是知道纪昭月今日要来,都没敢出席,一直在家窝着呢。
直到纪昭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谢窈像松了口气,扭头就想骂点什么,但又怕纪昭月真给她出头,表情凶狠半晌,一句话不敢真的说出来,心绪又乱又怕,紧绷的不行。
谢夫人就在一旁,也听到了纪昭月暗有所指的话,猜到谢青烟同她说了什么,心中气愤,不懂谢青烟怎么能把家里的丑事往外宣扬呢?
外人夸赞的规矩守礼,她是半分也看不出来!
总觉得谢青烟心术不正,攀折富贵。
谢窈正担心着,谢夫人安抚般按了按她的手背,“不用怕。”
小将军再厉害,也不好管旁人的家事,就算她想乱来,纪大将军怕也不会允许,她们没必要怕她。
谢夫人如是想着。
可谢窈仍不放心,她无意间抬眸,便能看见纪昭月淡淡望着她的模样,吓人的很。
她都要被吓死了。
半场宴会都战战兢兢的。
如崔琇所说,这场宴会确实是为了殿下们选妃设置的,不止有大家闺秀上去表演才艺,也有一些以才气出名又或文武双全的公子,若被看上了,便能少读不知多少年的书。
谢窈紧张的握着杯子,蠢蠢欲动,谢夫人怕她不听话,非要和皇子搞在一起,一直压低了声音警告她。
昨日他们已经和她陈述过厉害了,也不知这丫头听进去多少。
若不是不敢欺君,真想叫她称病别来了。
谢夫人愁心的很。
与此同时谢窈既害怕又愁心,她自然是希望被叫到上去表演才艺的,她与成王殿下情投意合,殿下说好了要娶她做王妃的。
等她做了王妃……无论是谢青烟还是纪昭月,都得对她毕恭毕敬,屈膝行礼!
宴席已经过半,有几位王爷姗姗来冲,其中便有一身花白衣裳,风流倜傥的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