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她学一学?
下个棋而已,应该也不是很难。
於是,在谢青烟挑书看时,她默默取了一本教学围棋的书,塞在袖子里。
两人看书也并非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看,谢青烟是躺在纪昭月怀里看的。
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姿势,偏觉得这样看更显亲近些,本是要坐在她腿上的,但后来总将她腿坐麻,便歇了心思,转而窝在她怀里看,还要她抱着。
事儿多的不行。
纪昭月一面伸手揽着人腰,一面想。
不一会儿,又有人来敲响了门,是正院崔琇的侍女,自从两人和好后,她便也来的勤了,但大多时候都是给谢青烟送东西。
也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今日果然又是,翠竹笑着进来,不知为何眼睛悄悄在四周望了圈,倒也没说什么,很快便将手里的东西送上去,笑着道,“这是夫人昨日逛街时看中的簪子,觉得极配青烟小姐,便买回来了。”
不知为何她忽而改了称呼,却更显亲昵些。
谢青烟忙从软榻起身,慌乱的看向纪昭月,“这,伯母怎又给我买东西,已经买的够多了,不要再叫伯母破费了,昭昭,你说说话呀。”
纪昭月出手也向来阔绰大方,并不觉得一根簪子有什么好破费的,“说什么,给你你拿着便是,别不好意思了,昂。”
她走过去摸摸谢青烟的脸,竟也开始当着旁人的面不收敛。
谢青烟吓一跳,脸颊泛上浅浅粉色,这才嗫嚅着道,“那,那就劳您替我多谢伯母了。”
“是,夫人还说了,青烟小姐只管好好玩,若小姐欺负了您,您便来前院找夫人做主,夫人定不叫您白白受委屈。”
谢青烟垂眸,喜悦之情在心口激荡,心上人家人的喜爱,对她而言同样重要。
“多谢伯母……”
她是在那边谢上了,纪昭月却瞪着眼满心无语。
谢青烟再多来几次,她在府里一点地位也没了。
浓绿的翡翠簪子最终被留下,谢青烟今日的装束不适合这等亮色,但她还是簪上了,在屋里捏着裙摆转了个圈,扭头问纪昭月,“好看吗?”
纪昭月懒洋洋的,闻言便瞥她一眼,自然道,“好看啊,你戴什么不好看。”
这句话里有九分真,剩下一分是她个人喜好,她就觉得谢青烟穿什么都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谢青烟美滋滋的借着她的铜镜看,好一会儿,忽而又转身,“昭昭,你说……伯母这般喜欢我,她会不会同意我们磨镜的事啊?”
纪昭月细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淡淡道,“我娘或许会同意,但我爹应该不会。”
她爹的字典里就没有磨镜这两个字,要是知道,非得将她腿打断不可,除非求得圣旨,父亲忠於君主,无法违抗君主的命令。
纪昭月敛下暗色的眸子,对面少女神色又一瞬间失落下来,她虽很少与大将军接触,但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知道,大将军是个很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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