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
她难得谦虚。
唐染栀看着纪昭月轻轻笑了。
之前她就想拉拢这位小将军,她的父亲浸淫官场多年,极难说动,因此她只能从年纪更小,更好说动的纪昭月入手。
纪昭月见她态度好,内心其实有些奇怪,眨了眨眼睛问,“我把你弟弟打了,你不生气吗?”
不能吧,从前她在京中打了哪些公子,他的姐妹一般也会看她像看仇人一样,也没听说唐染栀和弟弟关系不好啊。
听她提起这件事,唐染栀眼眸微动,还是不生气,甚至有些微感谢,“我弟弟如此行事,早晚会酿至大祸,我还得多谢小将军呢,替我们教训了他,叫他老实许久。”
算她他们明事理。
纪昭月满意的点点头,没再继续说什么。
唐染栀见她不说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侧身姿笔挺,低头看着面前茶点的谢青烟,又问,“小将军如今是和谢小姐住在一起了吗,我见京中许多人在说这件事。”
“嗯,怎么了?”
她问,唐染栀又摇摇头,“没怎么,只是想到我从前也很想与闺中密友住在一处。”
“哦,那你怎么不做?”
纪昭月难得懂了该如何与人有来有往的交谈,遂问。
“她嫁人了,如今不大方便。”
“啊?哦,好吧。”
她差点忘了,大多的闺中密友都不会是她们这样的。
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宴席也快开始了。
琅琊公主身为最受宠的公主,又没有同母的亲兄弟,其余皇子除了还关着的端王,能给面子的几乎都来了。
中宫的偏向谁都想要。
万一她们就想在皇子中择一位鼎力帮助呢?
这於她们也有好处,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萧安然望着满座的皇亲国戚贵子贵女,暗暗满意。
其他人仗着她母后没有孩子,想乘她母后的势,她又何尝不想借他人之手呢?
英王大约是被事情绊住了脚,宴会开始时才姗姗来冲,正向公主请罪。
“皇姐饶我这一次吧,实在是工部忽然有事走不开,才不慎来晚了。”
萧安然与这些个兄弟也时常能见面,自然知道自端王倒下后,她这位五皇弟有多得意,怕是已经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呵。
萧安然心里嗤笑,面上还是一切如常,“既是为公务,那就不是你的错,坐就是了。”
英王笑笑,这才寻地方坐下。
唐染栀看了英王的模样,尚有些犹豫。
父亲说,陛下身子大不如前了,他们该早日选定下一个跟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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