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多虑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颇为愤愤不平。
“有什么事你就说,何必这般遮遮掩掩,我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可天知道,对於这娇娘子,她一向是哄都来不及的。
哪会欺负她。
红愔咬牙,不敢同她说自己的所思所想,便只默默由水光沾湿了自己的眼睫,湿成一簇一簇的,看上去可怜的厉害。
不过她背对着纪之瑶,对方便也没看着。
只能听见女子极力压抑的声音,哑哑的,带着浓浓鼻音,“都说了没事了,你还问,明日不是要去军营吗,再不睡,怕是要起不来了。”
她拉过被子,作势便要睡觉,被人摁住手臂,女子巨大的力量让她控制不住往身后的怀抱倚去,即便咬着牙挣扎,也挣不过那只手。
好气哦。
纪之瑶好不容易将人抱过来,还转了个方向面对自己,结果就看见,她眼眶红彤彤,小兔子一般,看上去可怜极了。
带给纪之瑶极大的震撼,她自觉把人养的很好,也没有太过欺负她,怎么能把人惹哭呢?
指尖几乎颤抖的去碰了碰她的眼睫,沾上些许水意,再收回来,不敢置信的瞪眼睛。
“发生了什么,也值得你哭一场?”
她是最怕旁人哭的了,自己也从来不哭,没什么值得她哭的,小姑娘爱哭她能理解,但她希望对方能把眼泪用在正途上,比如床笫之间,女子被欺负的泪眼朦胧,那着实是好看。
偏生要在结束后才哭。
她不许红愔再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一手兜着绵软雪白的小屁股,手指不住在缝隙里作弄似的滑来滑去,红愔只觉得委屈,眼眶红的跟什么似的,瞪着她。
但伴随时不时舒爽的闷哼声,那瞪视便显得不太有威慑力,软绵绵的,好欺负的紧。
“再不说实话,今晚别想睡。”
纪之瑶素来温柔,可刚刚,她竟威胁她!
还有点凶。
红愔颇觉委屈,皱着小脸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不愧是要娶丈夫了,对我这个外室是越发没有耐心了。”
纪之瑶:???
她在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些什么,哪来的娶丈夫,又何时对她没耐心了?
小姑娘惯会胡说八道的。
纪昭月都无奈了,抬手点在对方额上,“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红愔捂住额头,抿了抿唇,倔强的抬头望去,“我从茶楼听来的,难道不对吗?!”
那些说书人讲的,他们好似有些门道,所言之事十件能中八件,所以红愔很信任他们。
纪之瑶满脸无奈,屈指又弹了她一下,“自然是不对的,别总是人云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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