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林翠翠再次忙碌起来,马不停蹄地继续开展工作。
有些工作内容需要她飞往国内各地,甚至有的合同洽谈她要到国外,徐缘尽可能支持她,陪着她一起去,在不打扰到对方工作的前提下,陪伴在她身边。
林翠翠偶尔会觉得有些苦恼,但更多的其实是对徐缘心思的溺爱,承受这样似乎有些窒息的爱意。
林翠翠一直觉得,徐缘是个缺爱的小孩,如果自己能慢慢陪在她身边,她就会逐渐成长起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极端。
但这种想法,在某次宴会上,一位高管给她递来橄榄枝,邀请她前往海外的部门担任摄影师时,得到动摇。
当晚,徐缘看见林翠翠包里的这张名片,她怔着沉默片刻,想起宴会上有人对自己开玩笑说想把林翠翠挖过去。
那人又说林翠翠的拍摄风格如果去国外深造几年,会变得更完臻,能在国际摄影师上都取得一席之地,潜力很大。
徐缘捏着这张名片,内心动摇不已。
真的要让大妈离开吗?
这个念头只要一出现,她就惊慌失措,几年的分开、周虞的存在,都让她丝毫不敢放手,林翠翠在前面走得太快,她总是想林翠翠能再慢一点吗,再等等她、陪陪她,不要再丢下她一个人了好吗。
名片被徐缘握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她看着浴室里的灯光与氤氲水汽,抬手解开身上的衣服,在林翠翠的惊讶声中走进其中,在热腾腾得蒸汽中拥吻。
“缘缘,怎么了。”
被压在墙壁的林翠翠捧着徐缘的侧脸,她的发丝湿润贴着头发,水珠从额头滑落在鼻尖、唇角,徐缘不吭声地吻上去,像是吃一块棉花糖奶油,舌尖细腻一丝不苟地舔舐,仿佛要将眼前年长女人的外壳舔化,露出内里柔软甜蜜的夹心。
有些痒,有些暧昧。
林翠翠忍俊不禁地勾起徐缘的脖颈,摸到她有些冷的身体,探手将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倾洒而下,仿佛在淋一场热雨,而她们便在雨声中缠绵,轻哼声被冲散,五感尽失,只剩潮湿的气息。
低转委婉的吟叫后,是徐缘贴着她的耳畔,轻声:“翠翠,别离开我,好不好?”
身体的快感让思维都蒙上一层雾,而这句话掀开了雾气,让林翠翠大脑为之一振,她靠着墙壁,后背冰冷、胸前却滚烫,她仰着头感受到脖间细细的吻,听见徐缘反反覆复,重叠着地说:
“别离开我,翠翠,别离开我,别让我一个人。”
身前紧紧抱着自己的黑发女人瑟缩得像当年林翠翠在雪中看见的小猫,愈是害怕,她愈是贴近林翠翠,似乎想从身体的快慰里寻找到答案,找到宽慰。
林翠翠抬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却沉静着没有回答,像是这一声声问话都融化在热流里,林翠翠只低头吻着徐缘的唇瓣。
…
新年过去,出差回来,眨眼间到了来年的四月,三月刊完美落幕,接下来是九月的刊期。
正在嘉希时尚会议室里听报告的徐缘,手机开了静音,放在一边,她没注意到震动,专心撑着下巴听各部门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