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在零食摊里挑挑拣拣,扭脸就瞧见易真站在人堆里,面前围了几个女人,都是一栋楼的熟面孔,基本都是高三孩子的妈妈。
她听得一脸认真,估计又在努力汲取一些妈妈的“育儿经”,易辙摇头失笑,抓了几把易真爱吃的糖果放进袋子里。
姐弟俩满载而归,易真做了些米糊,和易辙一起把买回来的福字红钱贴在了门上。
刚放寒假时易辙就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现在又加入了不少红色,过节的气氛一下便烘托出来了。
外面不时传来人们热闹的动静,易辙从易真身后圈着她,易真转过脸,两人接了个很轻的吻,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这个年和往常一样安静祥和,但又多了些火热。
芳姐一家回老家过年了,奶茶店春节期间每天只营业到下午五点,工厂那边放的货也少,易真难得清闲,没什么业余爱好的后果就是会被易辙完全支配。
床单被套每天,甚至有时候每半天就要换一次,地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不明水渍,偶尔邻居来拜年串个门,还能看到“感冒”的脸红通通的易真和闷头拖地的易辙。
奶茶店和饭馆恢复正常营业的那天,易真如蒙大赦,从未如此的热爱上班。
易辙臭着脸送她出门,环顾四周后趁她不注意在她脸颊上重重“啵”了一口,而后恶作剧得逞似的冲她笑。
易真又惊又怕,但还是抵不过他开心的情绪感染,也不由自主笑起来。
年过完了,易真也有两件大事要提上日程了,一个是找机会从奶茶店辞职,还有一个便是——
“搬去御景花苑?”
易辙从书桌前抬起头,看向坐在床边的易真。
“嗯,之前於康家也搬到那边的,你还记得吗?我那天听姜姜、远远和乐乐妈妈说,她们年后也准备搬过去的,估计也就这几天了。那边离学校近,你每天还能多睡会。”
她之前就有过搬家的念头,被易辙劝下来了,但心里还是会惦记着这个事儿。
易辙正式步入高三下学期,离高考没剩几个月了,易真能感觉到他越来越重的压力,越来越少的睡眠和越渐紧绷的状态是多少补品都补不回来的。
她现在万事以弟弟为重,再加上她已经打算提离职,最多一个月之后奶茶店这边就正式结束了,到时候她每天只去饭馆上小半天班,白天在家挑挑皮,也不奔波。
“原来你那天跟她们聊那么久是在说这个。”易辙笑了笑,但没立即答应,他每天上学往返已经习惯了,反倒是搬到那边去易真上班路会比较远。
易真看出来他的顾虑,上前抱住他的脑袋揉了两下,易辙从善如流圈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肚子上蹭了蹭。
“小辙,你不用担心我。”易真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我想给你更好的,这半年你什么都不要想,专心学习就行,其他的都交给姐!”
易辙“扑哧”笑出声来,没再多纠结,“好。”
他虽然看起来很有主见,但其实很多时候,他的“主见”就是易真,就像很多年前易真斩钉截铁地让他要好好学习,他一坚持便是这么长时间一样,只是搬个家,只要易真能安心,其余的都不算什么。
打定了主意,易真便开始联系人找房子,有了那些妈妈们的帮衬,她房子定的很快,是个四五十平的小居室,主卧被改造过,拆成了两个小房间。
因为易辙没有任何要求,易真便自己做主定下了,房租是原先的两倍还多,易真咬牙付完钱,心里却一阵畅快。
正赶上周末,两人打包好行李,准备今天就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