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起床的时候易真也醒了。
昨晚他虽然克制了些,但做完还是快接近凌晨,易真醒了醒盹,困倦地眯眼看向背对她在衣柜前穿衣服的身影。
青年背部线条流畅,劲瘦却不显瘦弱,依稀还能看见几道突兀的抓挠红痕,一想到他在床上恐怖的体力,易真便觉得一阵腿软。
“醒了,要不要喝水?”
走神之际,易辙因压低而有些喑哑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他在姐姐额角亲了亲,又没忍住含住她的红唇吮了一下。
易真摇了摇头,听见他说,“要不你明天再跟我去吧,今天先休息一天。”
这是易辙大二开学的第二周,今天易真答应了要陪他一起去旁听。
过去的一年时间易真都在忙自己的事,为了边学烘焙边实践,她白天在小区附近的面包房找了个兼职,晚上还要在家上成人高考的网课,比易辙读高中的时候还专注,专注到快顾不上自己还有个男朋友。
易辙不想打扰她,但又因为被忽视而委屈,怨气积攒了一年终於爆发,易真连忙决定暂停兼职,专门在家陪陪他。
刚过去的这个暑假两人除了日常采买之外都没怎么出过门,易辙就像个黏皮糖,时时刻刻都要贴在姐姐身边,甚至在暑假结束后出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开学综合症。
具体表现为彻夜研究要怎么把姐姐缩小揣在口袋里带去学校,易真又心疼又好笑,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终於应下,接下来尽量多抽时间陪他一起去上课。
但说是这么说,易辙还是以她的想法为主的,如果易真冲疑他也不会强求,他要的只是对方的在意而已。
“我都答应你了,要说话算话。”易真在他脸上摸了摸,看见他满足地勾起唇角。
明明就很期待她去。
首都大学的历史氛围浓郁,包容性也很强,学校宣传栏和官网都有专门的板块欢迎校外人士来参观旁听。
易真去年也去过一次,还被易辙军训住校期间的室友列队欢迎过。
几个男生见他带妹子来,一致认为这是女朋友,整整齐齐的“嫂子好”险些没把易真吓一个趔趄。
易辙起先并没有否认,心安理得地替她受了这一声称呼,易真在背后戳他他也无动於衷。
最后还是易真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几人当即大囧,连忙道歉。
因为这事儿后来易辙还跟她闹了一节课的别扭,不过在他回家后借题发挥假借要补偿的名义做得她下不来床时,易真才反应过来这人压根就是装的。
她忘了两人早就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在私下里或是熟人面前不需要避讳,但面对外人还是得有所收敛,不能被别人抓住话题发散。
和彼此厮守的时间都尤嫌不够,姐弟俩都不想再花时间去对付不必要的麻烦。
出门前易真将无名指上的戒指用细链穿起来挂在了脖子上,易辙看着她挂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手上的同款戒指银白弧光一闪而过。
时间还很充裕,两人慢慢散步去了学校。
首都大学的林荫道翠绿茵茵,光影透过树叶投射在地上,随着微风拂动。
易真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鼻尖满是植物清新的味道,见易辙看着她笑,便道:“笑什么?”
“笑你可爱。”易辙在她脸上戳了戳。
经济轻松之后,在易辙的鼓励下,易真也开始在自己身上花心思,会买好看的衣服,也会买护肤品和化妆品,有时候被易辙夸得飘飘然了还会去理发店做个头发。
易辙时常打趣她,两人走在一起时易真才像个时髦的大学生,每每都会把易真逗笑。
他们到教室时还算早,有两个室友已经来了,在后排遥遥和他们挥手,易真记得那个长得跟明星似的男生叫褚航,另一个留长发的叫秦关,她也挥手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易辙习惯了坐前面,冲那俩抬了抬下巴就拉着易真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