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没讨了好,反倒惹了人家的厌。”
其实,就是陆柔不说,本就对自个出身心虚的陆英也不会和旁人乱说她们
两个的“姐妹”关系,她正愁着没个好理由解释,闻言便是顺势一声冷哼,头也
不回的进屋重新落了座。莫婆子垂眸,看小丫头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方才放
下了心来,跟着一并站到了屋里不碍事的角落,也并不因此松懈,依旧一看一
听的注意着陆氏的一言一行。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沈琋,也是满面带笑,与各怀心思的兄弟们凑在一
处,看着阶下的社稷沈秩几个半大小子玩笑般的开弓射箭。
因只是宝哥儿的生日宴,太子殿下请来的大多是自家的宗室皇亲,偶尔有
些勳贵大臣,也都沾着些姻亲旧故,细论起来,下头的这些孩子都能沾着些
亲,加上年纪小,最大的沈稷也就是八岁的年纪,几个人玩闹起来,便争起了
一把太子府里的寒铁弯刀,这是西北大败之后,送上来的贡品,除了还未开
刃,各处都与真正的神兵利器一般无二,宝哥儿童言稚语,说宝刀就要给了最
厉害的人,一来二去,兄弟几个便约好,拿了专给孩子玩耍的小弓,一人三
箭,谁射的最准,谁就是最厉害的一个,宝刀就给了谁。
至於几个年纪太小,还开不了弓的,便干脆在一旁拿了三根羽箭投起了
壶,算是凑数。
“只可惜七弟没带英泽过来,他有你一手教着,家学渊源,说不得真能一
举得魁。”二皇子开口道。
沈琋是没带儿子沈英泽来,身旁的二皇子则是因为身子不好,一直膝下无
子,这会儿两个不为儿子操心的便干脆凑在了一处。
沈琋摇摇头:“那孩子被王妃教的秉性文弱,便是来了,也比不得稷儿几个。”
二皇子沈玘笑了笑:“孩子哪有什麽秉性,不过是七弟忙於皇差,顾不得
教导罢了,等日后大了,不再长於后宅妇人之手,自是就与七弟一般英武不凡。”
沈琋不太想与旁人细说起袁氏的孩子,只随口转了话头:“嫂子那还没喜
信吗?要我说,哥哥平日也太清冷了些,二嫂也不是个小气的,府里合该多纳
几个身子康健的,好延绵子嗣才是。”
当今这几个成年的皇子王爷里,除了五六皇子因为去守皇陵耽搁了,至今
还没能大婚,剩下的兄弟里,也只有沈玘至今都是膝下荒凉,子女一个皆无,
几年前,二皇子妃倒是怀过一胎,只是胎像一直不好,最后也没能保住,太医
瞧过之后,也只说这是因二皇子体弱,天生的不足,以二皇子妃的身子,便是
保住生下了,怕也难以长大,除了细细调养,再寻些身子结实,好生养的女子
来,也没什麽旁的办法……
可是二皇子经了这事,却似乎是冷了心,对女色越发瞧的极淡,府里除了
正妻,就当真连一个牌面上的妾室也无,格外的清静。
听了这话,面色泛白的二皇子也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小身子就是如
此,都是命,不必强求了。”
老二倒是一直都是这麽一副与世无争的性子,上辈子,直到他还能知道外
头消息的那几年,也没见他这二哥有什麽改变,后宅里也依旧没能传来什麽好
消息,便连身子,也依旧没见有什麽好转,一到冷热交替之时,便总是要病上
几个月。
沈琋见状便也不再多说,只是随口关怀道道:“这两日变天,最是容易受
寒,二哥可要当心。”
二皇子点头应了,正巧这时下头的比试有了结果,还是瑞王家离的沈稷得
了第一,瑞王哈哈大笑,面上满是与有荣焉,三岁的宝哥一支箭都没投中,却
还是笑的摇摇晃晃,也是丁点都不懂得这宝刀本就是他家的,转身跑向太子身
旁,抱住了亲爹的大腿,拍着手笑嘻嘻把口岁蹭到了太子的明黄龙袍上。
太子殿下也是失笑的摇了摇头,俯身抱起了儿子,夸了沈稷几句,便转身
叫侍人们把孩子都抱了下去,吩咐开席。
这般又足足闹了一个时辰,直到日后移到了西边,宝哥儿的生辰宴才总算
是开罢,沈琋没有多留,已夜里还有差事的理由当先告退,带了陆氏乘上马
车,重新回了郕王府。
进府之后,已经忍耐了许久的沈琋便没再搭理陆氏,只是径直回了问心
院,本想等着先听了莫婆子的禀报后,便趁早去苏弦处歇着,谁知,这厢莫婆
子还没等来,门口就有小太监犹犹豫豫的朝里探头探脑,小声招呼着魏赫魏公公。
魏赫瞅了个机会去了门口,没几句话功夫便一把拍向了这小内监的脑袋,
疾步迈进门槛朝沈琋奔了过来:“王爷,下头人来传信,说是苏夫人身上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