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嘿嘿。^诺^书^网^e^看 免费 提供 ^^ 忙着忙着满都是棉花,竟然给孜然的事情早就没了念想,想想自己也小半年上没吃烤肉了,委屈的,忙了事业闲了胃,咱这混吃等死的二混子竟然也有废寝忘食的时候。
“称一斤回去。 ”身体告诉我,该吃烤肉了。
“便宜了吧?熟归熟,这零碎东西帐得算清。 ”仔然轻,老大一包,九十文的确出乎意料了,光知道现在京城里时兴这个,价钱肯定不会小。
“谁都这个价钱,您多心了。 ”掌柜的指指刚开口的麻包,“前几年的确是贵,从去年开始价钱就下来了,今年更是贱的连前两年的零头都不到。 为进这个,秋天随大掌柜还去了趟陇右,才三年工夫,原先荒凉的戈壁滩上就把仔然种满了,如今都知道这东西赚,好些大户人家专门跑陇右圈荒地,一来没产出,想圈多大就圈多大,二来自建国朝廷就一直贴补朝陇右垦荒,没咱关内的限制。 尤其陇右几个大姓,十来万亩的撒播,看这个光景,明年价钱还得往下走。 ”
“哦,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种这么多也不是事吧。 ”
“怎么种都不亏,就是贱到二十文一斤都比粮食合算。 戈壁上的荒滩官府上根本不造册子,除了劳力外,什么本钱都不摊,天上白掉下来的钱。 ”掌柜的殷勤将我和二女送到门口,目送着离去。
百善利为先?的确没想到地事情,成天这推广那推广。 只要有利益,不推都广了。 揣了一大包籽然领着二女满庄子巡视一遍,百姓安居乐业,商家童叟无欺,天下太平,善哉,善哉。
这烤肉的瘾才过。 满嘴油星还没抹干净,颖就喜滋滋回来了。 从满车大包小包的礼品能看出郑弘夫人的心情,“你去报喜还是打劫?孤儿寡母的礼品你也好意思朝家里拿?”
“死活要给,当时再推辞,今晚就出不了郑家大门了。 ”颖估计被郑家夫人好心情感染,好像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善事,美美的幸福了一次。 “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也不好再推却。 二女。 朝你那边搬过去,这丫头狠劲给自己占东西,东院如今全是她地。 ”
“那么多院子,爱要就给,咱家能占地方的就三口人,守这么大个府宅,一人占八个院子都够。 弄地和陇右一样。 ”这就是我讨厌修房的原因,仨主子占这么大资源够浪费了。 不住就算了,还一间间的朝过重新装修,钱花的冤枉。 “赶明给管家、帐房、医生,还有达莱她四个都换到西边去,那边几个院子常年除了落灰就再没别的东西,叫大家都住的宽敞点。 ”
“够宽敞了。 周医生死活不进来,外面给划了院子。 就帐房和管家人多些,西边也行。 达莱就算了,她大姑娘家小院子住的舒坦,换大地反倒不好。 ”颖朝炕上挪了挪,拉了个毯子盖到腿上,“夫君也觉得陇右上好施展?”
“啥陇右?”正吃饱撑的练毛笔字呢,忽然来这一句,没反映过来。
“您不是刚提陇右嘛。 ”颖蹭到我跟前欣赏我的墨宝,赞道:“怪好看的字。 夫君最近习字花了功夫。 说话就赶上王右军了。 ”
“你糟蹋我还是糟蹋人家王羲之?老实看着,少飘风凉话。 ”随着农学里业务不断拓展。 需要我署名的章程越来越多,两笔臭字见不得人,说什么也得把签名练好,要不真就丢人丢到金銮殿了。
“问您话呢,”颖笑眯眯捅我一下,“陇右上不是归您农学上调派嘛!”
“尽胡说了,陇右上归人家督护府调派,和农学上有啥关系?”随口答着,‘王修’俩字又写了一遍,这次发挥的不错,别人估计能看懂了。\\ WM 书迷群2∴⑨⑴⑨⑥㈨⑸⑤②\\ 得意的举了纸吹吹墨迹,递给一旁搞不懂行政关系的颖,“怎样?裱起来!”
“呵呵,”颖捂嘴笑软了,“少渗人了,小心吓了人家裱匠。 ”将我挤到一旁,提笔端正地写了个模范,“头前几个还行,妾身手里的字虽然赶不上名家,可勉强也能照着描个间架结构,您照这个劲头再有个七、八年兴许能裱一两幅了。 ”
“七、八年,拿大好时光写这没用的东西,亏不亏。 ”随手给毛笔扔了桌上,“我还就不写了,山人自有妙计!”
“就知道。 ”颖满不在意的收拾桌上狼籍,二女已经将东西朝自己新得的仓库里安置好,脱了鞋就朝炕上爬,被颖老远拿暗器打下去,“急死忙活上来干什么?嘴里说着代置几天,几天没动帐本子了?”
“小娃家,谁跟你一样天天算帐?”伸手给二女又拉上来,“帐晚两天算又塌不了天。 ”
二女附和点头,颖恨的上来就两巴掌,“学成了还,别以为才拾掇了老四就把你漏了,没一样好东西。”
“哈哈,”搬了二女脑袋看了看,丫头不好意思地拱我怀里朝外面撅个屁股。 看来二女放外帐的事情早就漏馅了,颖只是逮住老四做法而已。 抬头朝颖笑道:“穿这么厚打又不疼,晚上睡下朝光屁股上轮。 ”
“都叫二女给话岔过去了,”颖照了圆圆的上面又两下,解气,才坐我旁边,“今年不是棉花试种成了吗?如今都陇右上估算,京城里有头脸的正暗地里活动着陇右的地呢,削尖脑袋朝里钻。 ”
和孜然一样,相比之下如今棉花的利润更高些,稍微机敏点的的就能嗅出朝廷明年的动向,赶早不赶晚,现在是利润最厚的时候,一旦等朝廷针对棉作物地政策完善后。 再想保持暴利就不可能了。
“那边地是多,但咱伸不上手,再说北边各民族混杂,连年纷争不断,杀来杀去地也不太平,咱先等他们过去后临看看。 ”每次出事都是北边,大军一茬茬的杀。 就是平息不了少数民族地反动情绪,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又是一场杀戮。 王家挣的是太平钱。 若真的朝陇右发展,需要个得力的人手不说,组建一支装备精良的地主武装大队不可避免。
“看看?”颖有点气馁,“看看就把时间错过去了,等人家立住脚了那还容咱家横插一杠子,出了这个门就没人认你这个人了,何况还是数千里之外?”
“你算过本钱没?地、庄子就不算钱。 几百个护院少不了,光这下来多少?咱家才叫内府里讹诈了五千贯,那还有那么大地财力?你真为钱怎还赚不来,跑大老远受罪。 ”
“可不是为钱,给咱王家多扎两处根基,往后开枝散叶不能老守了京城一处。 没看人崔家,枝叶遍布大江南北,百年来你倒了他上。 他倒了我又起来,战乱数十年总是有血脉流传下来,屹立不倒。 ”颖给二女从我怀里拉出来,发了几个核桃叫剥,“咱王家已经不是过家家的平民小户,侯已经封过。 拜不拜相无所谓了,再大地权势抵不过家族兴旺,长孙家就是例子,结果比王皇后一族都惨,就是人丁不旺的下场。 您说呢?”
我惊异的看了看颖,又朝颖身后剥核桃的二女瞄了一眼,连二女那么个小人都在点头。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领会古人思想奥义,我竟然从来没朝这方面想过,光觉得这花天酒地的过日子蛮好,从没想过身后王家能不能数百年屹立不倒的问题。
“你盘算多久了?”颖既然把王家百年发展大计都提出来了。 我这个家主就再没回避这话题的理由。 直起身子端正了下表情。
“还用盘算吗?种子撒了地下,小芽芽冒出来。 一天天朝高里窜,该什么时候朝什么地方打算,妾身要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您不如早早休了换个能当起家地零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