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的光一寸寸沉，裴昇缓慢地适应黑暗，把周颜完全圈入怀里，她睡意正浓，没有醒的迹象。

裴昇去摸她的左侧肋骨，沿着心跳处往下寻，停在一道横着的四厘米刀口处，抚摸它微微起伏的轮廓，轻吻周颜的发顶。

坐上回程的汽车到现在，裴昇一直是硬的。

现在把她抱在怀里，听她羽毛般的呼吸声，睡裤几乎要被撑破。

他褪掉周颜的内裤，睡裙堆到腰上，耐心用手弄湿她。

即使在睡梦里，周颜的身体也会有反应，只是比平时湿得慢一些。

他的手指插进去，过了十几秒，感受到甬道轻微吸裹。

她的身体在无意识中激活，逐渐吐出湿润的液体，愈发湿润地淌出来，沿着手指浸满他的掌心。

里面吸得太舒服，裴昇拔出手指，把勃起的阴茎送进去。

不想打扰她的酣眠，裴昇进得很慢，冲动和忍耐持续交战，捱过重重褶皱，终於抵达最里端。

对周颜而言，夜已过半，梦境光怪陆离换了三回，眼前白光时隐时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唤醒她。

裴昇轻柔地抽动，力度极尽克制，鼻息洒在她的后颈，愈发滚烫如火。

粘腻水声在黑暗里回荡，周颜忽然溢出一声低吟，被裴昇失控撞的一下，从梦境的湖水中醒来。

“嗯……裴昇？”她瓮声瓮气喊。

“弄醒你了？”裴昇哑着应她，声音就在耳旁。

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沌时分，周颜分不清方位，体内有逐渐明显的肿胀感，裴昇闷喘着扣紧她的腰。

周颜终於搞清楚状况，飞快红了脸，埋进枕头不肯看他。

“你干什么……”周颜含糊地问，她被插得身体发热，咬着枕头颤抖。

“本来不想吵醒你。”裴昇翻身压住她，重新挺入，身子硬得像一块钢板。

“今天是有意义的日子，所以尽管你睡着了，我还是想和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