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第七十四章(上)

林岁岁不停地从喉咙中发出“唔唔唔……”。

直到她的脑子彻底成为一团浆糊, 她才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石晋楼实在是对醉酒的林岁岁爱不释手——她红扑扑的脸颊、软绵绵的身体、娇滴滴的声音……全部都是他喜欢的。

林岁岁倚在石晋楼的怀中, 看着不远处一架钢琴, 哼哼唧唧地说:“我要……我要过去……”

石晋楼顺着林岁岁的要求, 将她扶到了钢琴前。

这架钢琴是一直放在花园中的, 没什么人注意到, 一晚上也没人弹过。

林岁岁掀开掀开琴盖,两三指尖略微地触碰黑白琴键,一个一个轻轻敲上去,杂乱无章——

她扭脸看向石晋楼,口齿不清地问:“我为什么就弹不好呢?”

自从被林岁岁发现了琴房之后,石晋楼就不再故意隐瞒了, 而是放任林岁岁自由出入他的琴房, 并把他的钢琴敲的宛如杀猪。

“…………”石晋楼的唇角微微抽动,为了不伤害林岁岁的自尊心, 他巧妙地回答:“钢琴考验的是童子功。”

林岁岁自然而然地环住石晋楼的腰肢, 眨巴着眼睛:“……我想听你弹……”

石晋楼:“…………”

他是钢琴高手这件事在圈子里倒不是秘密,但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识过, 毕竟……没人有那个胆子让他献艺。

就算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严磊, 结婚上找的都是钢琴手,他从来没想过要让石晋楼去弹一首。

但现在就有一个人,她不仅敢,且石晋楼又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在众目睽睽之下, 石晋楼坐在了钢琴之前, 并扶着林岁岁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揣进衣兜里, 张开十指,微微活动了一下,轻触钢琴的黑白键。

美妙的音符从指尖倾泻而出。

黑白键的触感,对於石晋楼来说经久不衰。

他弹奏了一首知名度和难度系数都不算高的《法国时光》。

整首曲子平淡又坚定。

可是就是这种平淡和坚定,却带着一种抚平心中涟漪的魔力。

林岁岁呆呆地看着石晋楼——虽然她醉了,但能看到认真弹钢琴的石晋楼是发着光的。

何德何能?

她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好的石晋楼、这么好的爱意呢?

林岁岁慢慢地垂下头。

一曲惊艳的《法国时光》结束,在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中,石晋楼轻轻地合上琴盖。

今天正好是严磊和安安的宴会,宾客大部分都是和石晋楼有一些交情的,他们立刻开始大声起哄:

“太帅了!石老板!”

“石总!再来一曲!”

“对啊!想必林小姐也没有听够!”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就在众人起哄的时候,林岁岁往前一栽,不偏不倚地倒进了石晋楼的怀中。

石晋楼眼疾手快地抱住林岁岁,轻轻揉了揉她红扑扑的脸蛋,看着她眉心紧皱难受至极的样子,他轻声哄她:“放心,我们马上就回家……”

无论那些宾客、以及严磊和安安再想让石晋楼再来一首,在醉醺醺的林岁岁的面前,他们都只能识趣的让步。

他们当然知道一群人加在一起,在石晋楼都抵不上林岁岁一根头发丝儿!

安安做作地叹了口气,拿眼睛挤兑旁边的严磊:“哎,男人啊……就是这样,欠收拾!连石老板都不能例外——以前成天吓唬岁岁、欺负岁岁,吃醋了还要故意放狠话让岁岁难受,结果现在呢……在我们岁岁面前,还不是乖的跟小猫似的,心甘情愿地成了“妻管严”。”

严磊:“…………”

***

太阳高照。

林岁岁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她眉头紧皱地安抚自己的太阳穴,拼命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

刘沫含说要带张小扁去给她的制片商看本子,她陪着去了,偶遇猥琐男郑楠,石晋楼拍马赶到解决了郑楠……

然后……

他带她去了严磊和安安的宴会,再然后……

她好像在吃螃蟹。

以及……

林岁岁猛地一拍手!

葡萄酒!

就是那个来自石晋楼在阿根廷的葡萄酒厂,口感味道特别好、后劲又特别大的……该死的葡萄酒!

后来的事情她就记不太清了,她的酒量奇差,已经断片儿了。

她隐隐约约的记得,石晋楼抱她进屋之后,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

屋子里似乎没有开灯,只有银色的月光,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然后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慢慢地探入她领口,用极慢的速度、一点又一点地解开她的衣扣。

最后她还有印象的点是,他的身体罩在她的上方,将她的上衣丢到一边,又开始脱她的长裤……

停止!

林岁岁不容自己再想下去——事实上她也记不得后面的事情了。

可恶的石晋楼!

趁她喝醉了,这么光明正大的吃她的豆腐!

林岁岁气呼呼地坐起身,她的腰间还搭着石晋楼的胳膊——他正在抱着她睡觉——她回手拿起自己的枕头,二话不说就往石晋楼的身上拍。

几乎是枕头刚一下去,石晋楼便睁开了眼睛。

“嘭——”

被怀中的老婆一记当头“枕”喝!

石晋楼:“…………”

当第二记“枕”喝落下来的时候,石晋楼立刻坐了起来,躲过枕头,并捉住林岁岁的手腕,声音特别温柔地问:“怎么了?你醒了吗?是不是在梦魇呢?你做噩梦了吗?”

林岁岁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石晋楼不明所以,难得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你……我……”

“你现在还假装!”林岁岁委屈巴巴的,泪珠落下,“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是这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石晋楼,我看透你了,你就是个禽丨兽!”

“…………”

“石禽兽”一脸茫然。

虽然他有一颗禽兽的心,但他确实没做禽兽的实啊,禽兽一说从何而来?

“我……”石晋楼揽住林岁岁的肩膀,哄了她几下,又问,“我还是不懂我昨天晚上怎么了……”

“你昨天晚上……”林岁岁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你……你是不是脱我衣服了?脱完衣服还不算,还脱……脱裤子……”

石晋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林岁岁,一分钟过后,用冷冰冰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林岁岁!我不帮你脱,不帮你换睡衣,你能睡的像现在这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