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夫听说过蛊神教如何如何臭名昭著,但他一直认为那是临渊王为敲打苗州编的冠冕堂皇借口。
而临渊王的军队每到一处就会清洗当地的苗国拥趸,自己又是受迫害的其中之一。
这让阿古夫认定,临渊王就是为前来敲打苗州,消灭苗国拥趸,他是为奴役与压迫而来。
往日积攒的仇恨与之前亲眼所见的屠杀,随着蛊神教主的死一并爆发了。
“交给我吧。”
阿古夫说道,他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充斥内心的使命感主导着他。
随后阿古夫拔出剩下的两瓶神蛊。
按照蛊神教主的遗言,将他的尸体被烧成灰烬。
极端分子与邪教人员勾搭上,看似魔幻但何曾不是一种天经地义。
画面最后一次变幻,根据神蛊的指引,他在一片沼泽遗迹中发现了蛰伏起来的蛊神教主之子。
那是一个瘦小且猥琐的成年男人,看面相应该是土生土长的南苗人,但身形实在过于瘦弱纤细。
他身上完全没有丝毫正常南苗男人的清爽健美,他的头发杂乱油腻,满脸胡茬,阴沉至极。
种种变故对蛊神教主之子的影响不大,他平静地接受了父亲的死讯,对于父亲的死他更多感到的是一种愤怒。
“老爹死了,完了完了,我真成孤儿了。不争气的老爹,这点承诺也要背弃。”
他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把神蛊给我,让我尝尝”
尝尝
阿古夫将装有神蛊原液的容器交给蛊神教主之子,只见他两瓶齐开,一并灌入口中。
随后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然而直到抽搐结束,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肿瘤,没有异物感,像是只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神色有几分虚脱罢了。
“这种程度也能算神蛊吗不争气的老爹怕是拿半成品糊弄人吧。”
他啐了一口,随后看向阿古夫。
“我帮你把成虫弄出来吧,那玩意会要你命的。”
他取蛊的手法很粗暴,近乎是直接用指甲剔、上手扣。
“拿出来了,不过这个肿瘤已经和你的筋脉相连,戳倒是可以戳破,但是留下的伤口是不会愈合的,只会一片血肉模糊。”
他将神蛊成虫扔在地上,随后抬脚碾烂。
“你有什么打算,没有打算的话,就来帮我吧,我得替老爹报仇。”
然而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完全没有丝毫仇恨。
“你会向封国报复吗”
阿古夫问道。
“当然了,那个什么临渊王不就是封国人吗既然要报仇,一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蛊神教主之子理所当然道。
“好,我帮你。”
阿古夫同意了。
“行。”
画面变得模糊,之后是一幕幕剪影。
阿古夫在蛊神教主之子的要求下,掳来许多附近部落的族人,不论男女老幼。
“你不想伤害同胞那你可以问问他们是否想光复苗国,不想的话,他们就是封国的走狗,不再是你的同胞。”
经过几年相处,蛊神教主之子完全拿捏了阿古夫的心理。
“快成了,现在只需要温床,接下来几天你得源源不断地为我新鲜的尸体。
真正的神蛊快成了,时间刚刚好,你我的夙愿必将实现,我向你保证。”
这是最近几天前,蛊神教主之子对他说的。
随后便是遭遇剑盾影三奴,再是受刑
记忆就此戛然而止。
李棠的精神脱离轮回之宫,他垂眸看着死去的阿古夫,心思深沉。
截取沼泽阴楼。
有关阴楼的布局以及各处机关的设置等诸多重要信息浮现于李棠的脑海。
随后李棠匆匆画了张草图便离开了审问室。
“棠公子,过去半天了,结果如何”影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