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郎。”
梁押司见到陆鸣,客气地行了一礼。
“押司请坐,有事?”
陆鸣也礼节性回礼。
梁押司知道陆鸣很忙,连忙直入主题。
“西门庆在狱中死了......”
陆鸣不觉得意外。
他早听说西门庆伤得很重,即便没有伤得很重,估计也活不了。
县衙那些人一定很担心西门庆会乱说什么。
梁押司反而觉得很意外,他还以为陆鸣会问西门庆怎么死的,结果陆鸣什么都没有问。
陆大郎果然是聪明人,估计什么都猜到了。
怪不得县尊要秉公处理了,因为真的瞒不住。
梁押司只好如实说道:“西门庆在狱中喊了一晚一天,狱卒以为西门庆诈痛就没有管,后来才去查看,发现西门庆伤势过重,死了。”
陆鸣只是轻轻点头。
梁押司看到陆鸣没有兴趣,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说道:
“西门庆陷害大郎之事,县尊已经查清楚了,这是给大郎的补偿,为了大郎路上便于携带,县尊令我换成交子,大郎看看够不够。”
梁押司拿出一叠交子递给陆鸣。
所谓交子就是纸钞。
陆鸣没有客气,知道李知县此次抄西门庆家应该私吞了不少钱。
他接过来,简单看了看,发现竟然有五千贯。
李知县出手还是很大方的。
想不到这还未完,梁押司又拿出一叠契证。
“西门庆侵占的产物已经归还原主,剩下的药铺、酒楼、客栈和少量田产,已全部上交朝廷,不过...”
梁押司微微一笑,将那些契证递给陆鸣。
“县尊仔细查看后发现,原来西门庆早已将这几个药铺、酒楼、客栈卖给大郎。大郎,你怎么不着对县尊说呢,差点将大郎的财产上交朝廷了,哈哈。”
陆鸣好像猜到什么事,连忙查看契证,发现那些房契都是写着陆鸣的名字。
李知县还真是大方啊,竟然要将药铺和客栈等送给我,还包括我现在住的狮子楼?
不过想了想也是,李知县这次剿匪成功,估计要升迁了。
这些不动产都带不走,不如送给我当作人情,反正李知县已经吃了大头。
陆鸣收下了。
正好让朱富、武松和武大郎三人经营,武大郎不用再辛苦卖饼了,也能滋润活下去。
万一我在京城待不下去,也可以回到阳谷,以阳谷为基地慢慢发育发展。
他和梁押司又简单聊了一下,梁押司才离去。
陆鸣刚想派人去将朱富、武松和武大郎叫来,想不到朱富和武松已经过来,身上还带着一个小包袱。
“你俩要去哪里?”
陆鸣好奇地问道。
朱富和武松相视一笑。
“大郎,我要跟你去京城。”
朱富先说话,他准备追随陆鸣。
武松也笑着回答:
“西门庆的妻妾逃走了,县尊估计她们是去京城投靠女婿了,派我去京城抓人,刚好和哥哥同路。”
陆鸣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他将李知县将药铺和客栈送给自己的事告诉了朱富和武松。
“朱兄,之前你的客栈被烧了,正好补偿你一个,你挑一个吧。”
陆鸣将几个客栈酒楼的契证递给朱富,让朱富挑。
朱富轻轻摇头,眼睛期待地望着陆鸣:“大郎,我想追随你左右。”
陆鸣看出朱富真诚,想了想说道:
“我身边的确是需要你这样的经营人才,可我这次去京城不知道能否立足,万一失败了,我也想能有一个退路,你帮我打理阳谷产业吧,如果能在京城立足,我再接你去京城帮我忙。”
朱富想不到陆鸣会如此看重自己,他没有犹豫,重重向陆鸣行了一礼。
“大郎,你放心,我留下,看好阳谷的一切!”
陆鸣轻轻点头,又派人将武大郎叫来,将药铺交给武大郎打理。
“武大哥,你不用再挑饼沿街卖了,好好打理药铺吧。”
他知道武大郎心善,一定能管好药铺。
武大郎反而有些害怕,搓了搓手。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