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顿时冷汗涔涔,这匹夫之怒,只能血溅五步,而帝皇一怒,则是流血漂杵,伏屍千里。这次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了!
一个老大臣膝行着向前,将那折子捡了起来,飞速地看完后,不忍地闭了闭眼,又交给了身旁的官员。
看罢手中折子,朝中文武皆为之心惊,冷汗直流,王都城外无故出现了这么多流匪,他们却一无所察,那翠微山脚下的惨烈更是让他们触目惊心。
“臣有罪!”史部尚书磕头请罪,地方官员的任命由史部调派,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史部有失察之罪。
“臣有罪!”户部尚书也磕头请罪,户部把赈灾银子发放了下去,可是最终却没有落到实处,让淮北官员给吞没了,户部官员同样有失察之罪。
至於其他大臣则在心中开始寻思起来,家中是否有亲朋好友是在淮北任官的,有的话早做打算,早早断了联系,免得被牵扯上;有牵扯关系深的,则心中惶恐不已,就怕天子的屠刀落在自己的脑袋上。
皇帝冷冷地扫着殿上的官员,他自然心中也怀疑淮北有官员与朝中大臣可能有勾结,可是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平息暴乱,安定淮北民心。他可不想因流匪之事,让前朝乱党有机可趁。
强忍着怒火,皇帝挥了挥手:“众卿起来吧。”
“谢陛下。”众大臣谢恩起身。
皇帝余怒未消地说道:“此罪不在尔等,在於淮北刺史,淮北巡抚等官员!如今大难已成,对於淮北之灾有何良策?”
兵部尚书往前站出一步,作揖应答:“臣以为,当下以平乱为第一要事。平乱之后,才能赈灾,淮北局势才能得到控制。”
此言一出,随即便有大臣附议。
威扬侯出列奏言道:“启禀陛下,臣愿为马前足,带兵前往淮北,定会为陛下平定淮北之暴乱!臣愿肝脑涂地,为陛下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