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母妃!”
景阳宫中,三皇子韩凌赋恭敬地给坐在五围屏镂空雕花罗汉床上的张妃行礼。
张妃慵懒地抬手挥退了殿中的宫女,这才道:“皇儿,坐吧。”
韩凌赋与张妃隔案而坐,冲疑了一下,终於艰难地启齿道:“母妃叫儿臣过来,可是因为昨日儿臣被父皇责骂之事?”
张妃妩媚的丹凤眼微挑,问道:“皇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凌赋眉眼中闪过一抹愠怒,道:“儿臣昨日收到了西戎使臣的密信约儿臣去藏春楼一叙,谁知到了藏春楼后,那两个西戎人却顾左右而言他,没一句实在话,真是狡猾至极!儿臣才坐下没多久,这五城兵马司的人就突然来了……”他条理分明地将昨日夜里发生在藏春楼以及御书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妃。
最后他无奈地叹道:“总算萧奕没有跟父皇说,儿臣是与西戎使臣会面,否则儿臣就不仅仅只是被罚抄书这么简单了……”
“你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张妃柳眉一皱,若有所思地又道,“王都这么多家妓院,怎么萧奕搜前朝余孽就偏偏搜到那家藏春楼去了。皇儿,你说会不会是萧奕和西戎使臣勾结,故意把你引到藏春楼去,想要陷害你?”
“不可能吧?”三皇子怔了怔后,不以为意道,“若是萧奕有这等城府、这等手腕,母妃以为父皇还会如此宠信他吗?”
若说最了解皇帝心思的,恐怕就是他们这几位快成年的皇子了,皇帝既想用他们,但又忌惮他们的能力太强,会分走他帝皇的权利,甚至是夺走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