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林凰也听明白了,徐干的意思是,告述她反而是拖累。
林凰渐渐不咬嘴唇了,可就在她松开下咬的贝齿时,「砰」的一声响,屏风倒了。
连带倒了的,还有身体乏力,走路不稳的徐干。
林凰连忙侧过头去,看到的就是徐干正随着屏风,往地上倾斜坠落的一幕,「啪」的一声响,浑身血衣的徐干痛苦地趴在倒地的屏风上,脑袋还磕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响。
不知是撕裂了伤口,还是怎的,有血点溅落在白白的屏风上,猩红猩红的。
「徐大哥!」
林凰一声惊呼,再顾不上什么生气了,朝着徐干就火速奔过去。
看到屏风上的血,还有徐干身上渗出来的新血,林凰懊恼死了,徐大哥浑身都是伤,方才还昏厥过去上了药,她干嘛要跟他置气。
若是不置气,徐大哥就不会急着下床来找她,就不会连路都走不好摔个大跟头,又摔裂了伤口。
林凰懊悔得都快哭了。
「凰凰……你别哭,徐大哥不疼……」
徐干一见凰凰要哭出来的样子,就知道身份的事过去了,心底长长舒了口气。不枉费他故意打不过敌人,硬生生忍下了一刀又一刀,添了几道流血的伤口,弄得浑身是血。
也不枉费他方才故意撕裂了一下伤口,重重往屏风上一倒,溅飞了血点。
爲了快速哄好他的凰凰,受点伤,受点疼,都是值得的。
房里这般大动静,琼枝、琼雪两个丫鬟守在房门口听到后立马闯了进来,不过,一只脚才刚迈过门槛,两人就定住了,另一只脚再没敢跨进去。
只见林凰跪坐在地上掉了眼泪,坐起身子的徐干,一只大手抚摸上了林凰面庞,在给凰凰抹去泪珠子。
这种男女相处的亲密情景,琼枝和琼雪两个未出阁的丫鬟哪里见过?臊得她俩立马红着脸又退了回去,重新守在房门口。
林凰听到两个丫鬟进来又出去的脚步声,顿时意识到她和徐大哥在丫鬟跟前呈现了一种怎样的情景,立马推开徐干帮她拭泪的大手,臊红了脸。
可不知是她推开的力道太大,还是眼下的徐干身体太过虚弱,竟然一推就倒,歪斜到了地上。
慌得林凰再度去扶起。
「徐大哥,你这后背还在不停渗血,再重新处理一下,撒上药粉吧?」
林凰边搀扶着徐干往床榻上走,边小声道。
徐干没接话,耳朵却有些发红。
林凰不解地望向徐干。
徐干坐回床沿后,才有些害臊般指着后背道:「我的手够不着。」
林凰:……
这才意识到,爲何徐干的后背一直渗血不停,竟是手不够长,压根没处理,也没止血的缘故。
「凰凰,要不……你帮我一把……」徐干开口道。
林凰没作声,但显然是想到了点什么,脸蛋迅速蹿红。
次日清晨。
唐冰一大早就醒来了,朝窗外望去,天边的曦光还微弱微弱的,云都没亮透。
但唐冰心情好,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要看热闹也得早起才看得到呢。
「哎呀,这么早肚子就憋不住了?」
唐冰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幅度大了点,惊醒了床里睡着的二爷,二爷以爲唐冰要去净房解决个人问题,顿时駡駡咧咧起来,什么睡觉前就不该喝茶,就不会一大早就憋不住了,没的吵醒他。
如今的唐冰与二爷早已没话说了,两口子除了吵架,还是吵架,唐冰心中有喜事,都懒得跟男人说。
任由二爷自己駡去,唐冰该穿衣穿衣,该梳头梳头,该洗漱洗漱,心情好得一点都没有要动作轻点的意思。
「你是聋子吗?听不见我说话?」二爷翻身坐起,瞪向大清早就起床活动的唐冰。
唐冰已经梳洗完毕,拉了拉披风的领子,就带着丫鬟出了门,留下二爷一人在房里駡駡咧咧的。
「夫人,凉亭里的褥子已经铺好,茶水点心也都准备齐全了。」丫鬟讨好道。
「好。」唐冰微笑着跨出房门,径直往大房那边的小花园走去。
小花园毗邻大房,清晨又安静,只要林凰昨夜出了事,今日丫鬟一走进房门,看到上吊了,亦或是割腕了的林凰,必然会尖声大叫起来。而唐冰坐在小花园的凉亭里,就能第一时间听到大房那些慌乱的声音。
唐冰走进凉亭,笑着落座,边喝茶,边等着。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等了一个多时辰,等来的竟是那样一个诡异的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纳尼,臭小子那般快就哄好他媳妇了?我的媳妇咋就这么难哄?
徐干:人品问题
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