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儿臣”太子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强找了个理由,“儿臣听闻信宁侯新得了本古籍,想着先睹为快,才趁着小憩的时间赶去了一趟信宁侯府。”
皇帝似乎嘴角动了动。
“哦,什么样的古籍”
太子没听出他话里的怒意,就是忐忑着该怎么圆谎“是,是一本上古流传下来的孤本,书名已然模糊。”
见他还在满口胡扯,皇帝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重重一拍龙案。
“一派胡言。”
“你是太子,大燕储君;大燕的未来,你应该给百官起表率作用。”皇帝恼火地站起来,“可你倒好,无心政务,跑去臣民家中与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私混。”
“还受她盅惑,是非不分,满嘴谎话”
“朕亲口封赏的第一位大燕朝女官德行有亏”
“这也是那个妖女跟你说的吧”
“苏潼出主意修房子补墙壁筑城基平整地面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忙着在你跟前媚主邀宠忙着想办法将苏潼正经赚的银子据为己有”
“滚出去”
“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之前,你不用再进宫。”
皇帝极少这般震怒。他对太子是恨铁不成钢,此刻对太子是极度失望。他苦心教导的孩子,他从小寄予厚望的孩子,怎么会这般不堪大用。
不成材,没眼光,无手腕,也没魄力。
这两年也不知犯了什么邪,竟然一心一意受苏玉瑾那个庶女盅惑,简直鬼迷心窍。
他怎么劝说责备甚至惩罚都没用。
现在还越来越变本加厉。
连他的决定都敢质疑。
简直岂有此理。
太子脸色大变,错愕地看着皇帝,愣在原地“父皇,儿臣”
“滚”
皇帝背过身,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免得被这不省心的玩意气死。
“儿臣告退。”太子黑着脸,垂头丧气离开清和殿。
齐子砚劝道“父皇,太子许是处理政务一时烦心,才会偶尔出去走走,你别太生气了。”
“保重龙体要紧。”
“别提那个不长进的东西。”皇帝疲倦地摆了摆手,“你先出宫吧,朕要处理一些事情,下次我们再一起用膳。”
这是被太子气得连吃饭都没胃口了。
齐子砚笑了笑,恭声告退。
出了宫,他考虑一会,觉得还是应该去见苏潼一面。
“巧了,我也正好有事想找你。”苏潼在侯府外见到齐子砚,两人一提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子砚道“什么事,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