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叔出了皇宫,立即奔去找苏潼。
“舞阳县主,景儿的性命可交托给你了,你一定得救救他啊。”
苏潼顿时感觉身上鸭梨山大。
齐银樱听闻她的公公与夫君联合叔叔一齐闹到金銮殿,就为了取魏景性命,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呜呜大哭。
待她哭够,老皇叔质问她“如今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父王,我不会让他们把景儿带走的。就算让我死,我也不会同意他们把景儿推去活祭。”
老皇叔问“那要是景儿治好之后呢”
“你还继续跟他们回徐州”
齐银樱考虑了一会,居然点了点头“父王,只要县主把景儿的病治好;他们就会明白景儿不是怪物,更不是什么天命犯煞的灾星。”
“到时候,天赐也会接受景儿,也会像个父亲一样待景儿好好的。”
老皇叔冷眼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还准备跟他们回徐州去”
齐银樱茫然“只要他们不加害景儿,我自然是要跟他们回去的啊。”
苏潼“”
难道齐银樱从来就没觉得魏氏那一族,包括她那个夫君,都有问题吗
竟然还想着继续跟他们回去过日子。
苏潼真是服了她。
老皇叔捶了捶桌子。苏潼冷眼瞧着,他只怕最想捶的不是桌子,而是他闺女的脑袋。
“不行。就算景儿病好了,你也不能继续跟他们回徐州。”
“景儿生病,他们不是四处奔走请大夫,而是请什么神棍算命,要把景儿拿去献祭。”
“再说,你不是说他们族内还有很多孩子都出现跟景儿一样的症状吗”
“你怎么能确保你和景儿跟他们回徐州之后,他们不会继续拿景儿去活祭”
“这事我不能答应。”
“景儿治好病后,你就跟他们义绝。”
齐银樱骇然地看着自己父亲。半晌,呐呐开口“父王,义绝这、这是不是太”
“太什么”老皇叔怒哼,“以前我就看不上魏天赐那个软蛋。以为会写几首风花雪月的酸诗,就是有才华。”
“我呸,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的男人,算个狗屁男人。”
“你看看,我这些年看错他没有”
“你远嫁徐州多年,他从来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当,从没给过你们娘俩庇护。”
“景儿生病了,这些年一直是你独自一个人里外奔波请医寻药。”
“他魏天赐做了什么左一首酸诗,右一首酸诗,这边勾搭一个小妾,那边勾搭一个美人。”
“这些年,你给他纳了好几房妾室了吧”
“他有念着你的好吗”
“一听闻族里说景儿是灾星,要拿景儿活祭免除灾祸,他立即就屁颠屁颠递刀子要杀害自己亲子。”
齐银樱小声为自己丈夫辩解“父王,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逼于压力,无奈之下没办法才会同意。”
“呸,”老皇叔一句话呛得她哑口无声“他就是没用。”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句准话。如果景儿治好病,你必须得跟他义绝。”
“他们不是嫌弃景儿是怪物是灾星,克着他们魏氏一族吗”
“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景儿夺过来;以后就养在你身边,让他跟你姓。”
“以后跟他们魏氏再没有任何瓜葛。”
齐银樱却十分舍不得她那个多情的丈夫“可是,天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