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娇咬着唇,惶惶的声音自面纱下透出来“妈妈,我也没办法啊。”
老鸨快急死了。
眼看两人越打越凶,她吓得几乎当场晕死过去。
“那你快想啊。”
柳娇娇“”
她们在这边焦急劝架,大堂里不少看客却在起哄叫好。
苏潼与司徒烨坐在原位岿然不动,两人一边观战一边咬耳朵。
“照他们这个打法,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才分出胜负。”
司徒烨定睛认真观看了一会“放心,庆王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的对手也撑不了多久。”
就在他们说话间,庆王已经与那个骂骂咧咧的男人缠斗对打上到二楼。
“你说得对,那个男人长相太弱鸡;一看就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身体虚。”苏潼认真打量几眼,也赞同司徒烨的结论。
话未说完,在她口中的弱鸡纨绔子弟,已经被庆王一记勾手拳揍得嘴角流血。
“去死吧”庆王一声厉喝,接着往对方腹部踹了一脚。
对方看起来比较羸弱的身体晃了晃,随即支撑不住从二楼的栏杆摔了下去。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春杏楼的大堂,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一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紧闭了嘴巴。
原来闹哄哄的场面霎时静得可怕。
“我的腿,我的腿”惨叫声后,是颤颤惨痛难以齐整的调调,断断续续说着伤势。
苏潼望了望摔在一楼起不来的倒霉蛋,没什么同情心道“腿断了。门牙飞了,这场争风吃醋的代价挺大的。”
庆王醉眼迷离地盯着一楼,目光深森冷厉。
看见对方爬不起来,似乎终于心满意足了。
他揉了揉手腕,冷哼一声。老鸨提心吊胆以为他还会继续作妖时,他忽然两眼一闭,往后一躺。
片刻后,传出了呼噜声。
老鸨“”
“快,快把人抬上来。”老鸨指挥春杏楼的人将一楼的倒霉蛋抬起来,又急急忙忙差人去请大夫。
至于庆王,柳娇娇也让人悄悄送到她后院的独楼去。
“好戏看完了。”司徒烨站起来,拉了拉意犹未尽的苏潼,“我们走吧,回家去。”
苏潼瞄了瞄与她十指交握的手,晕黄朦胧的灯火下,这人的手仍旧不掩蕴籍风华。
骨节分明,肌理明晰;暖和干燥温柔又有力度。
她低低一笑,眉眼在灯火掩映里跳跃着暧昧调皮的光泽“怎么,不怕别人说你断袖”
司徒烨轻哼一声;略略俯身就近她耳畔,道“不怕。我只怕断手。”
“断袖,又不是没被人说过。”
苏潼“”
你真牛啊。
她的记忆随着他低沉的嗓音一下拉回到从前。
记得初相识,红雨还曾在她跟前八卦过司徒烨与齐子砚断袖的传闻。
一晃眼,几年就过去了。
“忘了问你,当初跟你搞断袖那位,现在有心上人了吗娶妻生子没有”
“谁和我搞断”司徒烨顿住,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脸色也黑了一层。
“银子就是他的心上人。他这辈子就跟银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