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开门声就跟吹响集合的号角一样。
已经散开离去的人,忽然从不同的墙角后伸出一颗颗脑袋。
看着庆王府开门,看着粗布荆钗的妇人进了庆王府。
看着,庆王府的门再关上。
“那妇人怀的真是庆王的种”
“看起来不假。”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是说庆王一向洁身自好,王府里连个年轻的婢女都没有”
“他还说没娶王妃之前,绝对不会有什么侍妾通房。”
“结果,这脸打得啪啪响。前有夜宿青楼,因青楼女子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风流韵事。”
“后有带着孕肚上门的山野村妇。”
“啧啧,庆王的品味真独特。”
“狗屁的洁身自好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庆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出去一趟,短短几个时辰;他的王府里就多了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自称怀了他孩子的女人。
“本王从来没见过你,”庆王忍住体内翻滚的戾气,盯着已经显怀的妇人,冷冷道,“你怎么怀上本王的孩子”
“你怀的是天胎吗”
他用力捏住妇人下巴,盯着她,眼里凶光毕现“老实说,是谁派你来诬陷本王的”
“你知道讹诈亲王是什么罪名吗”
“你觉得你这么做,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还能活着走出庆王府吗”
直到将妇人下巴捏出明显两道红痕,他才松手坐回椅子,眯着眼睛,阴鸷地盯住她。
“当然,你要是跟本王说实话,本王兴许会善心大发饶你母子一命。”
“你要是痴心妄想,想要借着外人的口赖在庆王府不走;甚至把肚子里的孽种攀赖到本王身上,那就别怪本王不给你活路。”
妇人浑身抖如筛糠,但即使她害怕得发抖,仍坚持道“相公王爷,没有人指使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呀。”
庆王“”
他绝对不可能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府里。
更加不可能莫名其妙接受喜当爹这种事。
但这个妇人进府之前闹的动静大,四邻八舍都亲眼看到她进了庆王府。
如果他不加理会,直接将人赶出府去,指不定这个村妇还会被人控制起来对付他。
庆王一时拿不定主意。
幕僚便道“王爷,你确定真的不认识那个妇人”
庆王“”
瞧瞧,流言多可怕。
竟然连他的幕僚都怀疑起他来。
“本王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认识她;更不可能碰过她。”
幕僚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属下有个建议。”
庆王眼睛一亮,来了几分精神“什么建议”
幕僚道“王爷不如安排人手,客客气气把人送走。”
“对外就称,她是府里某位护卫的遗孀。你一路安排人手把她送回护卫的老家。”
庆王心里打了个突“送走”
这算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