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落胎了”苏潼听闻天冬禀报,脸上的讶色一时收不住。
“她不是老老实实听大夫的话卧床养胎吗”
“怎么最后还是折腾成这样”
那什么鸡汤什么当归,就高平郡主喝那两口,压根不会对胎儿造成任何影响。
苏潼推测。
高平郡主后面与常季超发生了争执
情绪激动之下,再加上脑补过度,才会导致胎儿最终保不住。
“郡主认定常季超害她,”天冬语气平平无奇讲述着打听回来的消息,“当面直白质问了几句,对方自然否认。”
“高平郡主一激动,推了对方一把。谁料对方站得跟木头桩子一样稳固。”
“她自己却不小心一脚踩空失了重心,摔下去的时候恰好撞到肚子,”天冬摊了摊手,同情一秒钟,“孩子就这么撞没了。”
苏潼悻悻“还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她没想过对高平郡主腹中孩子下手,就是想利用一二;让高平郡主警惕常季超,不让白晓碟得逞。
谁能料到,对方愣是把孩子作没。
天冬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小姐,还有一件事,你肯定更加想不到。”
苏潼挑了挑眉“还有”
“高平郡主没了孩子之后,悲愤过度,直接一剑把常季超给杀了。”
“直捅心窝,当场毙命。”
苏潼“”
突如其来砸个惊天大瓜,可还行
“人真死了”
天冬点头“真死了。”
苏潼除了唏嘘一阵,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常季超被白晓碟选中作为棋子,成了高平郡主的夫婿,还暗中令高平郡主怀上身孕;对方应该正处于春风得意的阶段。
谁能料到,这位勃勃野心的人生赢家,还未来得及一展抱负,生命就戛然而止呢。
但高平郡主内心的怨恨并不会因为常季超的死亡而消减。
相反,她心里的悲愤更加深重。
在她心里,她爱的人与她的孩子都没了;但害死他们的仇人还活着。
而且,还活得好好的,这件事于她每一天都是煎熬。
“诚王妃”高平郡主在深夜无眠之际,黑暗中紧紧攥着自己手指。
“我所受的切肤之痛,无论如何也要让你尝尝。”
之前她还顾忌自己双身子,有孕在身情绪不宜过度激动。
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若不能让白晓碟也尝尝令她彻底难眠的切肤之痛,她根本枉为人一场。
一个常季超,显然丝毫不能消除高平郡主心中的仇恨。
高平郡主最先想要报复在诚王身上,听说诚王夫妇鹣鲽情深;一旦诚王出事,白晓碟肯定能够切身体会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但她使人暗中调查诚王的行迹,发觉她实在很难有正式名目接近对方。
而且,诚王怎么说也是亲王;出入随从众多不说,这身份地位摆在这。
如果诚王出事,三司只怕愁秃头都要把凶嫌找出来。
毕竟,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将事情做成毫无破绽的意外。
一旦她被牵扯进谋害亲王的漩涡,对她和她爹一点好处也没有。
考虑再三,她只能终止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