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继续侃侃而谈“可这有什么办法”
“谁让那是自己买的下人”
“就算甩过来的锅再沉,我们做主子的都得背着。就算气到吐血,该背还是得背。”
“就算回头把人卖掉还是打死,该扛的锅还是得先扛下。”
“谁让咱们倒霉,在他们犯蠢前没及时把他们卖掉或者干掉。”
崔毅眼神深沉,整个人都紧绷着“苏姑娘,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
眼角不经意扫过她面前那大号杯子,崔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茶水充分,原来早做好准备。
随即怔住,他为什么没人上茶
她的怠慢在不动声色之间,且光明正大地做了出来。
想到这里,崔毅神色更加不好。
“那我就真说了。”苏潼跟他绕了一圈做铺垫,可不是因为她闲着。
“装修费,购置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费用,经初步核算,一共需要五千零一十八两银子。”
“看在我和崔公子同病相怜的份上,就给你抹零了。”
“崔公子只需要赔偿五丰酒楼五千两银子即可。”
“崔公子没带那么多银票在身”苏潼一副我很善解人意的模样,“那也不妨事。”
“你现在派人回去取,或者约个时间你再差人送来给我,都行。”
“看你怎么做更方便。”
崔毅瞧她一副为自己着想的嘴脸,差点气得当场吐血三升。
“苏姑娘,”他按了按突突跳动的额角,自齿缝挤出一句,“此事请恕我无法答应。”
“祸,既然是谢平自己闯的。苏姑娘你是明事理的人,那后果自然该由他承担。”
讹他五千两银子
窗都没有,别说门。
“崔公子,”苏潼奇道,“谢平是你的下人吧你买下了他,他就属于你的私人财产。”
“说句不好听的,他就跟你买的一条狗一只猫一样。”
“难道阁下养的一条狗咬伤了别人,别人不该找你这个主人要赔偿”
崔毅“”
话不中听。
可理,该死的就是这么个理。
纵然崔毅自觉不是笨口拙舌的人,这会也被苏潼反问得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抱着十二分警惕而来。
这一刻,却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苏潼诡异的歪理说服。
莫名就十分认同她的观点。
“崔公子,”苏潼幽幽叹了口气,“你别觉得我让你赔偿五千两银子要多了。”
“其实真正核算下来,酒楼至少要损失八千两银子。”
“不说别的,就说闹事那天免单的营业额吧,你知道有多少吗”
崔毅只见她莹白纤长的手指在眼前晃了一下,还没回过神,就听闻她说道“是这个数。”
崔毅
多少
“因为这出事故,酒楼都停业三天了,你知道三天会损失多少钱吗”
“停业每多一天,我这损失就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