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文候率领大军抵达长安城西门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看着无人看守的城门,李文候心中满是得意,高呼一声。...
“大军入城!”
“且慢!”
就在李文候志得意满的入城之时,韩遂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又怎么了?”
李文候有些恼火,这个韩遂怎么到哪都和自己作对。
“虽然汉军弃城而走,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派一队人马入城搜索。等确定安全以后,大军再入城也不迟。”
韩遂看着黑漆漆的城池没有半点人声,心中有些不安,于是伸手拦住李文候。
“畏畏缩缩,胆小如鼠。若不是看在你在凉州有几分名声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你砍了。探子都汇报汉军逃走了,还查探什么?别耽误我入城休息。”
李文候鄙夷的看了韩遂一眼,他之所以看不上韩遂,就是因为韩遂这个性格。说好听点叫谨慎,说不好听的叫窝囊。
“你!”
韩遂也是气急,他好心提醒,竟被李文候这般折辱。但是他心思深沉,喜怒不言形于色,压下心中怒火,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请便吧。”
“哼,多此一举!”
李文候冷哼一声,带着本部人马撇下韩遂直接往城内走去。
“岳父,这李文候如此嚣张,要不要小婿我.......”
韩遂的身后闪过一人,正是韩遂的女婿阎行。
他看着李文候的背影眼神中充满杀气,隐晦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了,如今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韩遂摇了摇头,如今北宫伯玉和李文候势大,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然后看着李文候快要消失不见的背影,冷笑一声:
“李文候如此目中无人,狂傲无比,早晚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也不知道是上天垂怜,还是韩遂这嘴开了光。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城门竟然咣的一声,从里面合上了。
城门的突然关闭,将入城的叛军截为两段,首尾不能呼应。城外的叛军拼命的敲打城门,哪知里面竟然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
“岳父!”
同样不知所措的阎行,看向韩遂,让他拿个主意。
而听到喊杀声的韩遂却是笑了:“好一个汉将,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暗度陈仓。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岳父,城内出现敌军,我们要不要救援?”
阎行焦急的问道。
“拿什么救?大军远道而来,没有任何攻城器材,难道要让士卒徒手攀爬上去吗?”
韩遂扭头瞪了阎行一眼。
“还是说,你想冒着生命危险,去解救李文候那个混账?”
“小婿懂了。”
阎行一愣,然后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全军后退,小心戒备!”
如今李文候深陷城中,韩遂就是大军的最高统帅。阎行下达军令后,数万叛军快速后撤,对着长安城开始警戒。
话分两头,李文候率军意气风发的,踏入了他心心念念的长安城。看着道路两旁各式各样的建筑,可比他那鸟不拉屎的西平城强太多了。
就当李文候满脸欣喜的往太守府方向前进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长安城门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