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的话,给了温奇文一个迎头痛击,顿时将他打蒙了。两名壮汉领命,拖着瘦弱的温奇文往柴房而去。

刚出了房门,温奇文就如同疯了般狂笑不止,不过笑声中满是凄厉。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好大伯,他的好大伯母啊,竟然为了三十两银子把他骗予人殉葬。“哈哈哈~~哈哈~~”他好傻,真的好傻,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人穷志短,一分钱还能逼死英雄汉,更何况他一个低微的双儿。

老天,你何其不公。为什么他们勤勤恳恳一家人最后会落得穷困潦倒,为什么双儿就要被人歧视、欺凌?为什么双儿就要被人如此践踏?他死了,他的家人该怎么办?他阿父要是知道了会如何?还有他的弟弟、妹妹一定会伤心的吧?

阿父,孩儿不孝。孩子这就要死了,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孩儿不孝啊~~

“这人莫不是疯了~~”张二看着有些癫狂的温奇文,向一边的张武问。

“唉,才这么大点孩子,也怪可怜的~~”张武叹气,摇摇头。不过这是主人家的事,他也管不了。

两人把温奇文扔进柴房,将门锁上。

温奇文被摔得很痛,痛得他哭了起来。他放声大哭,似要哭尽心中的委屈、不甘、愤恨、不舍。

一夕之间,张家的喜事变成了丧事。那红艳艳,甚是喜庆的红绸被换成了白纱,喜堂转瞬成了灵堂。宾客们对这转变有些手足无措,不过来的都是张家亲戚,对於这样的转变也觉得是预料之中。

☆、夺舍重生

一阵凄厉的笑声,让张梓瑞浑身一颤,恢复了意识。他这是在哪?他怎么动不了?不会是瘫了吧?在那样的大灾面前他即使没死,也没有获救的可能。难道,他要这样躺在地底干熬着等死?

等等,他好像不是躺在冰凉的地上,他身下似乎是柔软的床铺,而且周围有声音。

“老爷,夫人,小的们要给大少爷装敛,您二位还是先回避吧。”

“恩,这交给你们了。”

“是,老爷慢走。”

接着一阵脚步声匆匆离去。

“快,趁大少爷身体还热乎着,赶紧换上殓衣,要是晚了,可就不好换了。”

张梓瑞感觉有人开始七手八脚的脱自己衣服。心想,糟了这些人说的大少爷不会是他吧?但这又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搞清楚状况,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了,有人开始解他裤头。

这怎么行?听声音周围不少人,其中还有女人吧,在众人面前赤身露体那怎么行?张梓瑞焦急的想要睁开眼,或是动动身体。但仿佛梦魇一样,意识清晰,就是身体不受控制。

“大~~大~~少爷,好~~好像喘气了。”一个颤抖的声音,惊恐万分。

屋内众人动作一滞,突然觉得一阵阴风吹过,汗毛直立。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往躺在床上的大少爷看去。此时已接近傍晚,室内光线不是很好,只见床上之人脸色惨白,惨白的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