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想要得到的是被人的注视着，以往，她以为的重视只有婉娘所教的那种，带着浓厚两性色彩的轻佻的俯视，可在见过孙燕后，她更向往那种仰望着她，不因为旁人，就因为她本身的仰视。

哪怕一次也没有跟着孙燕一起祈祷过，姜雪宁依旧将明教的教义背得滚瓜烂熟。

凤昊见此，不由在心中和系统抱怨。

凤昊："多好一个苗子，不愧是气运之女，就是被那婉娘给教歪了…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才14岁，还有四年来得及。"

姜雪宁作为气运之女，容貌头脑俱是不缺的，这样的人，靠什么男人当皇后，别人都靠不住，唯有靠自己才是真的，只是十四岁的姜雪宁并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最后落到了那样一个下场。

凤昊："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同心同劳。怜我世人，飘零无助，恩泽万物，唯光明故。"

在姜雪宁诵到第二遍时，凤昊也跟着朗声高诵了起来，她还拉了个朝圣言，明亮的太阳自山洞中升起，姜雪宁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心中是前所未有过的舒畅，似乎这些日子所来的抑郁都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使用了朝圣言的凤昊在姜雪宁的眼中，魅力呈几何倍地增加，在这一刻，她突然质疑起了婉娘十四年来对她的教育，按照婉娘所说的那样，凤昊这种写满了攻击性的女子并非男子所喜，也不应该有魅力。

可姜雪宁却从未觉得有人如凤昊这般迷人，她完全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神，不被男人所喜的女子，当真就没有魅力吗？女子的魅力为何又要由男子来认可？谢危看着一脸痴迷的姜雪宁，只觉得拳头硬了…他讨厌一切盯着凤昊的人，无论男女。

捏紧拳头，谢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了想刀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