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孝帝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才道。

洪孝帝："萧卿可有感觉到婉宁公主这些时日变了不少？"

萧蘅："微臣与长公主接触并不多，可就今日而言，长公主举止的确与往日相差甚远。"

洪孝帝："前些日子，婉宁还入宫为一被污蔑的小官请封，请朕替那小官洗清污名又将其子送入了国子监，你猜猜那小官是谁？"

萧蘅装模作样地苦笑了一声。

萧蘅："圣上太高看臣了，这如何猜得出来。"

洪孝帝也并非真要萧蘅猜，也就是卖个关子打趣一二罢了，他解谜一般地说道。

洪孝帝："那小官那新科状元沈玉容的岳父，正是他原配夫妻薛氏的亲生父亲薛怀远。不仅如此，婉宁还暗示朕那沈玉容想攀上她这条青云路，对发妻薛氏下了狠手，以致发妻身亡。这沈玉容还算有才，朕本想提拔一二的，如今却不知道能不能信任此人了。"

洪孝帝悠哉地把玩着一方手绢，手绢上的香味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可他还是喜欢握着这方手绢。

洪孝帝："婉宁说，她不忍心自己的一句话让薛氏落到如此下场，想要弥补一二，可是朕不觉得她是这般好心之人，所以萧卿，朕需要你替朕去查查，婉宁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为何突然性情举止大变。"

萧蘅的眼底划过一丝幽光，他曾见过沈玉容的妻子薛芳菲一面，正是那一面令他惊艳许久，只是罗敷有夫，他也就将其抛之脑后了，后来，他知晓薛芳菲与人私奔摔下山一事，心中是不信的，也怀疑沈玉容，只是没有想到这事还牵扯到了婉宁公主。

冷不丁的，萧蘅想起了上次见面婉宁说的玩笑话，心中一颤，他的确对薛芳菲有微末的好感，只是这好感太浅太淡，一见钟情都算不上，只能说还算感兴趣，他身边无人能够发现，就连他自己也是在得知薛芳菲死后才知晓的，薛芳菲可不就已为人妻了吗？婉宁的那句“好人妻”到底是玩笑话，还是真知道什么？

不管是出于皇帝的吩咐，还是内心的疑惑，萧蘅都觉得要好生试探婉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