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微微福了福身子,抿唇一笑,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好似蝴蝶振翅,眼波流转间,江南女子的清媚与羞涩一览无遗,令对面的男人不禁心神一动。
这秀女虽说容色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清新怡人,他护送的秀女中好似还没有这一款的,加之行事有度,瞧着并非是个榆木疙瘩,指不定还真有些造化在身上。
一念至此,男人摩挲了一下腰间的荷包,心里暗暗将给安陵容准备得待遇又提了提。
于是,不过一个时辰,安陵容便被带到了一个小院中,这院子不大,却也精致,院中有一棵桂花树,还未走近,便能闻到阵阵的桂花香,抬眼望去,小小的桂花密密麻麻地挤在枝头,分外热闹。
“都说科举中士有蟾宫折桂的说法,今日姑娘这院中有桂花又何尝不是个好兆头呢。”男人笑盈盈地恭贺了陵容一番,他又指了指身旁的婆子和丫鬟道,“这婆子是我嫂嫂身边的陪嫁,而这丫鬟是我刚从牙行买来的,姑娘在这京城没有个伺候的人也不成体统,这两人这些天便伺候姑娘吧。”
无论是租赁院子还是买丫鬟亦或者是向嫂子借人于男人而言都是不费力气的事,虽说会花钱银钱,但是若真的能结个善缘,那些银钱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虽丝毫不提自己的辛苦,但是他相信对方只要不蠢笨,一定会记在心上。
至于对方若是个蠢笨之人,没有记住,男人也不在意,就当少喝一顿酒罢了,反正蠢笨之人在宫中也活不下,记不记得住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