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所谈之事,关乎天下苍生社稷,还希望李夫人行个方便。”
“就你这样的狗官,哪里知道民间疾苦,懂什么苍生社稷?”
“李夫人,有话好好说,不要骂人。”
“就骂你了,如何?”
邵宗元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战乱四起,苦的只能是百姓,还望李夫人暂时放下成见,莫要逞口舌之快。”
红娘子眉头一挑,说道:“你刚刚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却没说过不能骂来使,狗官,狗官,你就是狗官!今日骂你又能怎样?”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你……你敢骂我?”
“你能骂我,我为何不能骂你?”
邵宗元也来了脾气,心说我到这里,不是来找骂的!
我是来跟你男人谈论国家大事的,你这个娘们好生无礼……
“好啊,我看你这个狗官是活得不耐烦了!”
红娘子越说越气,眼珠一转,说道:“将此人拿下,剥去衣服,重打五十军棍!”
“且慢!”
邵宗元急忙道:“在下来此,真的有正事相商,还请……”
“我管你有没有正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没说过不能打!”
“这……不是这样的……”
“我说是就是,来人,给我打!”
“遵命!”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
邵宗元奋力挣扎,却还是被人按在地上。
他的两个随从都傻了,叫你不带兵马,这回怎么办?
幸好刚刚没有说话,否则这顿打全都得挨上!
邵宗元只觉得屁股一凉,裤子已经被人褪下去。
他急得大喊大叫,却无济于事。
啪!
军棍重重砸下,疼得他嗷一声,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出来。
这些人可不会偷懒,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
终于等到五十军棍打完,邵宗元已经昏厥过去,屁股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的两个手下将人抬到马背上,仓惶赶回保定。
红娘子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嗤笑。
进城之后,直奔指挥衙门,李岩已经等候多时。
“娘子行军,一路辛苦!”
“相公,我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
李岩有些诧异,问道:“何事?”
红娘子笑着道:“刚刚进城之时,看到一个狗官,说要见你。”
李岩想了想,问道:“什么官?”
“保定的什么知府同知,叫邵什么的,我没记住……”
“我知道了,是保定知府同知邵宗元。”
“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你认识?”
李岩摇摇头,说道:“素未蒙面,只是有所耳闻,此人跟我是同年举人,只不过,我是开封府的,他是顺天府的。”
红娘子疑惑道:“你们离这么远,为何知道他的名字?”
李岩解释道:“举人是可以做官的,当年的候补名单,他就在我之前,不过我没去,而此人已经从候补的县丞做到知府同知,真是时也命也!”
“就是个狗官罢了,如何能与相公相提并论?”
“听闻此人颇有政绩,应该跟那些狗官不同,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红娘子不满道:“我管他有没有真才实学,反正比不上相公!”
李岩笑了笑,问道:“此人来找我有何事?”
“不知道,被我打了一顿,赶走了!”
李岩:……
红娘子见状,沉下脸,问道:“相公不满意?”
李岩赶忙道:“满意,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