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在她晕倒之后,老太君跟李元英带着人就闯进来。
老太君仗着梨园群龙无首,以长辈的名义硬来。
白雀看穿她们的恶意,带人阻拦,但老太君辈分高,又加上白雀只是楚家陪嫁,说话根本不顶用。
老太君仗着白雀不清楚其中厉害,用楚姒朝忤逆来压白雀,还诓白雀作为祖母是可以替孙休妻。
白雀不知如何是好,也怕连累了楚姒朝,她让人赶紧去楚家,顶着压力拦下老太君一行人,等楚家来人后,她自杀谢罪,死前还表示一切与楚姒朝无关。
楚姒朝书两眼一黑,差点没站稳。
“姑娘放心,太医令昨晚一夜都在咱们梨园,也救了白雀的性命,而且白雀人已经清醒,只是人重伤,得卧床休息。”
楚姒朝心稍稍落了下:“按照霍朝律法,不要说他是尉迟令的祖母,就算是他是尉迟令的亲妈都不能替子休妻,她是诓你们的。”
白水气得不行:“那个老妖婆……”
楚姒朝也没想到自己在昏迷时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之前她总是手软,看在已故侯爷的面上、也尊老太君是长辈,即便她做了很多离谱的事,但楚姒朝始终没有对她下手,对二房也只是稍加警告罢了。
如此,之后她定不会手下留情。
楚姒朝发誓,定会将他们都赶出去。
她先去看了尉迟令,尉迟令还睡着,她又去看了白雀。
白雀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就跟死了一样。
楚姒朝脚步声很轻,但也还是惊醒了白雀。
“姑、姑娘……”
白雀忍着疼起身,“姑娘您怎么来了,您的身子好些了吗?”
她自己都差点没命了居然还担心她。
楚姒朝坐在床边,又瞧了眼她渗血的腹部衣服,红唇抿紧很多。
白雀笑了笑:“小姐您不用担心,奴婢其实还好。之前看姑娘您的话本时,就有说在腹部的位置有一条血管不多的地方,奴婢也只是有样学样……
大夫说了,奴婢没事的。”
楚姒朝痛心,千言万语,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楚姒朝紧握着白雀的手:“你先好好休息,这些天你什么都不要想,有想吃的、想喝的跟底下的人说,我会派两个人来照顾你。”
“其实奴婢也还好,奴婢还能……”
“把伤养好之前,你就好好躺着。”楚姒朝呢喃,“而且这样的事你以后也不要做了,也不要听别人胡诌,老太君都是骗你的。
就算你一直拦在梨园,她也没资格休我。”
白雀愣住:“真的吗?那她昨天晚上还言之凿凿的模样。”
“不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怎么能骗得过你,就你傻、居然还信了。
其实你熬到母亲到时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偏你还犯蠢往自己肚子捅一刀。”
“奴婢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楚姒朝心酸又窝心,抚摸着白雀的脸颊:“谢谢你白雀,真的很谢谢。”
白雀摇摇头:“奴婢自小就跟着小姐了,奴婢家里不好,若不是小姐出手,奴婢现在不是在勾栏院接客,怕也是得了花柳病死了。
小姐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就算奴婢真的死了,也心甘。”
楚姒朝眼眶泛红,笑着点头。
白雀忽拉住楚姒朝的手,为难说:“小、小姐,您能不能……预支三个月的工钱给奴婢,奴婢知道……”
“不管多少都可以,不用还,等你伤好了,再去账房取就是。”
白雀顿时热泪盈眶:“谢谢小姐,谢谢您……”
她激动地坐起,碰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出了房,楚姒朝对白水道:“你去找那个买米的陈四,就说我对他的那批货很感兴趣,后天约春满楼,一楼厅堂,我要见他。”
白水愣住:“可那个可能是赃物吧?小姐您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吗?”楚姒朝笑了笑,“其实也不算突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