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朝快速绕出产房时,只见主持愤怒的拧着小和尚的耳朵往这边赶,瞧见楚姒朝,他连忙过去:“女施主,你……你没事吧?”
主持神色担忧,而一旁的小和尚内疚心虚的不敢去看楚姒朝。
主持愧疚说:“此事是贫道的不是,没有管教好僧人。”
灵安寺的主持本就是贵族出生,看透人间后才堕入空门的。
他在乎钱就不会当主持,若是屈服淫威的人,当初也不会为了护住一个小孩顶撞权贵,被卸了一条胳膊。
楚姒朝并不认为这会是主持的意思,必然是这个小和尚被周如胥吓坏了,之后又害怕只能去找主持。
“该怎么罚便如何罚。”楚姒朝深呼吸,“如今我已还了佛祖的心愿,先下山了。”
主持看出她被吓得不轻,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冲他们发脾气,愧疚不已:“再次跟女施主道歉。”
他将楚姒朝所求的平安符递过去。
楚姒朝接过,微微颔首感谢,
尉迟令在暗处瞧得真真的,刚上前楚姒朝便加快脚步离开此地。
主持拦住尉迟令的前路:“施主此番行为实在过分,想来施主也不是佛祖信众,以后还望施主不要在步入灵安寺,还灵安寺一个安宁。”
尉迟令薄唇抿紧,只是问:“她……是来还愿的?”
“女施主是有慈悲心的人,她信佛。”主持双手合十,并没有正面回答。
他误会他了。
尉迟令重重闭眸,懊恼又后悔。
等他追出寺庙时,楚姒朝的马车已经走远。
尉迟令想去追,想同她道歉,但是阿雕拦下了。
“世子妃如今必然是听不进去任何劝的,您还是等她气消了吧。”
尉迟令深呼吸,点头。
楚姒朝实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侯府的,她神色很不好,心情低落。
白水听跟着楚姒朝的人才知道发生何事,幽怨又恨那登徒子。
她恨不得把周如胥千刀万剐。
“阿令,你怎么在这?”
楚姒朝刚进到梨园,就瞧见夫君在翘首以盼。
她心情好不少:“看过大夫了吗?”
尉迟令窝心得厉害。
她一回来吻的是他,只字不提自己受的委屈。
他给的委屈。
见尉迟令犹豫,楚姒朝以为他是心虚,叹气:“你也太不乖了,你这打喷嚏都好几日了,不看大夫怎么能好。”
话落,她让人重新去请大夫、开药。
尉迟令在她的注视下很怪。
大夫看过了没问题,只是说他邪气如题,开两幅发发汗的方子就好了。
楚姒朝松了口气,深谢大夫让人送出去。
这会小厨房也将斋饭热好了。
“这是在寺庙给你打包的斋饭,知道你口味清淡,灵安寺的斋饭味道很好的,你尝一尝。”
话罢她便要起身。
袖子忽然被人攥住,她回头。
尉迟令眼巴巴的看着她:“你……不吃吗?”
这有两碗。
她来回差不多三个时辰,居然都不吃东西吗。
楚姒朝摇摇头:“我就不吃了,没什么胃口。”
她揉了揉尉迟令的脑袋,“你吃吧,吃完喝药再睡一觉,病很快就能好了。”
尉迟令还想说些什么,但姑娘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
尉迟令捧着那碗热乎乎的斋饭,心里落沉沉的。
楚姒朝回来后,就在院子的石凳上枯坐好久。
今天在灵安寺的事,于她来说真的是个噩梦。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么可怕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