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棋圣一副受到蒙骗的样子, 看着袁恩寿和袁老头,脸色阴沉, “又是科举舞弊又是侵占英杰的身份, 你们怎么敢”
捏住一双黑白棋子,棋圣冷声说“今天我要大义灭亲”
白棋飞向袁老头,黑棋袭向袁恩寿, 棋圣欲灭口,彻底断绝爷孙俩背叛他的可能。
只是, 白棋才飞出就偏了向, 落在老板手里。
她把玩着棋子, 笑容不改“棋圣和袁家算是一家人,有话大可好好说, 何必弄到动手的地步”
扑到袁恩寿面前的黑棋也被无字天书接住,程时晋似笑非笑“话还没有问完, 棋圣为何如此着急杀人”
有意无意地, 她和老板一同锁定了棋圣的气机, 他敢乱来,她们将立即出手阻拦他。
“不要急。”棋圣脑海里的声音说道,“圣人不可能撒谎,袁恩寿爷孙说你帮他们逼迫袁英杰让身份,你厉声呵斥即可。袁家卑鄙无耻,大家更相信你。”
棋圣稳了稳心神, 问“文奉远呢”
声音从容地说“袁老头讲过, 文奉远记恨程时晋,遂迁怒袁英杰。”指点他, “你跟程时晋解释, 说你太生气。”
棋圣照做。
“生气你也不能这样啊。”老板抛着白棋, 看向袁老头,“说吧,逼迫英杰让出身份给袁恩寿的人是不是你。”
“是他”文奉远道,“他威胁我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做他就把我赶出学宫”
“我我哪有本事把你赶出学宫”袁老头叫道。
险些死在白棋下,他惊魂未定。
文奉远饶是被棋圣诬蔑也不敢报复棋圣,仇恨的目光射中袁老头“你说你是棋圣的小舅舅,把我赶出学宫就像赶走一只野狗那样轻松”
“好大的胆子”棋圣怒斥袁老头,“我念着血缘亲情,尊你为长辈,你竟然打着我的旗号干坏事,给我泼脏水”
浑噩的大脑被吓清醒,袁老头噗通一声跪下,朝白塔磕头“儒圣开恩小的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听信袁恩寿的谗言,让英杰把身份让给他小的根本不知道袁恩寿是天阉,更不知道袁恩寿科举舞弊,小的冤枉啊”
袁恩寿脸色惨白。
不久前他还是袁老头疼爱的孙子,一转眼,他变成蛊惑袁老头的小人。
老板挡住棋圣,张姐震慑住其它学子。
程时晋趁机对袁老头说“吐真言让英杰把身份让给袁恩寿,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身怀文气亦破不了“吐真言”,袁老头不由自主地吐真言“是”
程时晋再问“不是袁恩寿劝你”
袁老头捂住嘴巴,却挡不住说出来的话,流着泪道“不是”
人们听得清楚,七嘴八舌地道
“我就知道,这老家伙最是阴险歹毒,连学宫的宫主之位他都敢算计”
“是啊,袁恩寿一个小子,哪有这么大的胆量”
“棋圣方才大义灭亲,要杀老东西,做对了”
程时晋废除了袁老头的文气。
他变得更老,颓靡地坐在地上,神色绝望,仿佛天都塌了。
一道森然的目光刺来,无需侧头去看,程时晋也知道,那是棋圣在看她。他不希望她继续审问下去,可是她有老板护着,他难道能越过老板暗算她
她踢了袁老头一脚“是不是棋圣跟白塔上的英杰说话,逼迫她让出身份”
袁老头干瘪的嘴唇动了动,想到棋圣掷向他的白棋。
若非老板出手,他会死在白棋下。
但老板出手,为的不过是逼迫他说出真相,可恶程度比棋圣更甚。他是如她们所愿对付棋圣,还是
不等袁老头思考出结果,“吐真言”发生作用,他压根没得选,只能讲真话“是”
程时晋继续问“文奉远呢”
袁老头“文奉远将白塔核心给棋圣,就被棋圣赶出去。”
此时此刻,棋圣被所有人注视。
棋圣面无表情地“不是”怒视程时晋和袁老头,“休要污蔑我”
“对”文奉远大喊,“袁老头别乱说,分明是你搬出棋圣作幌子恐吓我,威胁我帮助你逼迫袁英杰让出身份给袁恩寿棋圣与这件事无关你把棋圣扯进来,亏你还是棋圣的小舅舅”
真相不重要,没人在乎。
被棋圣诬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领了棋圣的人情,棋圣必然补偿他。
一口咬定袁老头当着所有人的面撒谎,文奉远质问程时晋“你联合袁老头朝棋圣泼脏水说,你来学宫有何企图”
从地上爬起来的袁书生同样巴望着攀上棋圣,张开嘴颠倒黑白“我一直跟袁老头、袁恩寿在一起,他们用棋圣逼迫文先生听话,我看得清楚棋圣是被冤枉的,袁老头的算计棋圣不知道”
“真的吗”
“谁撒谎了”
“总之不是棋圣”
“喂袁恩寿,你给说说,谁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