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满天下的张公又怎样?他妹夫可是魏王爷!
陆槐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他是何身份,既是犯了律法,必须经过官府的审判。”
“本大爷的话就是国法!”施威怒道:“你们若是在推三阻四,我便叫人砸了你这破衙门!”
众人的脸上瞬间阴沉了下来,万万没想到这个施威竟然这般嚣张,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
陆槐知晓这样的人只会狐假虎威,与他说再多也没甚用,冷声道:“施郎君还是回去罢,某会择日升堂审理此案,郎君若是不服,只管找人辩诉便是。”
不达到目的,施威怎么肯走,“我今儿便要将人带走,你肯也好,不肯也罢,都拦不住我,我劝你们识相些,不然等我那王爷妹夫知晓,你们谁也讨不了好。”
听他在这里拿皇室的名声作妖,临欢哪里忍得住,“仗着自己和魏王有些关系便这般猖狂,真当你是皇亲国戚?”
施威也被激怒了,口不择言道:“你个小婊子,爷们儿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他身后的年轻郎君也急了,跟着喊道:“你们无缘无故把我阿耶抓来,这是戕害百姓,你们最好将我阿耶放了,再让这个小娘们儿给我们跪下磕头赔罪!”
两句话一出,前厅鸦雀无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寇召冷冷地看向他们,像是在看两个死人。
侮辱公主,死不足惜!
临欢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唤了一声道:“寇召!”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飞起。
“砰!”
“砰!”两声,不过转瞬间,施威和那个年轻郎君便被踹飞,身子像是两只断了线的风筝,从这边飞到那边,狠狠地砸在地上。
寇召再次回到临欢的身后,神色自若,连呼吸都不曾变过。
游璟配合地拍拍手,几个差役从外面进来,利落地将两人架起来跪在地上。
门外的家丁见自家主子被打伤,立刻想要进来救人,却被差役们拦在了门外。
陡然被踹飞,施威的嘴角流出鲜血,他挣扎着、咆哮着、指着临欢骂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是魏王爷的舅兄!”
这已经不是要人不要人的问题了,这关系到他施威在合川县的里子和面子。
临欢双手抱胸道:“你没资格知道我的身份,你去给魏王带句话,这人是我临欢抓的,人也是我打的,有甚不满让他亲自来问我。”
之所以不打断他的腿,是因为需要他去传话。
施威大惊失色,他很想喊家丁过来就他,但是眼前的临欢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让他不敢轻易动手。
而这样的气势,他只在他的王爷妹夫身上见过。
“来人,将他们丢出去!”临欢吩咐道:“还有,之后不管是谁见我,都给我直接打断腿,直到魏王府的人来!”
差役们对视一眼,乖乖地将人给拖了出去。
等他们走后,临欢一改之前的威严,不高兴道:“陆槐,你若是想见魏王,我下个帖子便是,何必费这么大劲儿?”
害的她有气不能发,实在憋的慌。
陆槐站起身,冲临欢行了一礼道:“公主莫要生气,一切都是为了大局。”
临欢见他态度谦和,嘟了嘟嘴道:“好罢,看在你的面子上,等我见到魏王,定要好好问问他怎么找的夫人。”
季素商虽然早就猜到临欢的身份,但真的知晓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家的小师弟竟然和皇室公主走的这么近,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公主竟然还会听他的安排?
还有游家郎君与公主相处时的神态,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两人关系亲密。
想到这里,季素商的腰弯的更狠了。
庄青如将季素商的表情看在眼里,笑着对陆槐道:“现在将人打出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临欢也很好奇,“是啊,魏王就是再宠爱他的侧夫人,也不会为了她的兄长亲自出面罢?”
别看那个施威话说的满,什么皇亲国戚,王爷妹夫的,在魏王的眼里,他连个正经亲家都算不上,魏王怎么可能为他出面?
陆槐笑道:“魏王虽然不会为他出面,但他定会派管事前来问话,到时候公主只要按照之前的态度,将人打发了便是。”
面子一再被驳,魏王就是再大度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而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最容易露出破绽。